二十(2/2)

请邮件反馈。  刘万得接过家业后,起早贪晚,苦心琢磨,特别是对酿酒的技艺更是格外的在意,他把去南京前父亲平日里教他的一点一滴,从选料到培养曲种,再从发酵到蒸馏,仔细回忆,慢慢品评,不断改进。粮要熟,水要透,关键是配料,独家曲种常培壮,老年窑泥要保护,一次发酵要酒度,二次发酵要纯厚,蒸馏选时最重要,色儿轻出酒少,色儿重味坏了,早一天稀,晚一天糟。这些都是他的独门绝技,暗熟于心,终于使酿出的酒,芳香长久,晶透厚稠,独领风骚。  刘万得把自己酿的酒,分为三个档次,用三种酿法。酿酒尊贵有要求,藏酒的深浅有奥妙,选择的地点有绝招。以埋藏的深浅和时间的长短为培纯的最后条件,尊贵有序,身价有别。以老字做为名首,老胶白,老泥埋,老酒海。  刘万得酿的酒,酒香四溢,名声日盛,门庭若市,生意红火。哗哗啦啦的银钱,自古就是惹祸的根苗。一对年青人,一份大家产,让一个人,心生妒忌。  这个人叫麻海生。这个人表面上好交好维,背地里却是他哥的一个探子。这个麻海生,大高个、迷逢眼、塌鼻子、叫驴脸、大白牙、兜着齿、半分头,扇风耳。整天东溜达西逛,游手好闲,个虽大,可挺嘎咕。他见饭馆店铺的客人,都特别爱点老胶白酒喝,就动了心思。他要看这酒是哪家烧的,掌柜的什么样,做什么功课能有油水可捞。他经过打探,终于弄明白这个造酒的地,就在本县境内,离县城只有几十里的路,掌柜的也就三十岁上下。  这一天,一个骑着铁灰色卷毛马的人来到了刘家烧锅,翻身下马,怀里抱着个老胶白的酒坛子,嘴里哼哼着小调:“鸡要打架呀,那是公鸡多;驴要是叫来,屁也跟着多;兜里有钱呀,女人就多;人要是出了名了,事儿一车;事儿一车。”  他一边哼哼着,一边就来到了柜台前。卖酒的伙计忙搭腔:“哟,看您的样子是老胶白的常客,观您的脸面,日子挺滋润。”伙计本想灶王爷上天,捡好话多说,换个投桃报李,万没想到遇上个邪神。对方说完一句“滋润个屁?”然后就把空酒坛子用力往柜台上一放,空酒坛子“咣”的发出一声大响儿,把伙计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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