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查问(1/2)
回到启祥宫已经是亥时末了,涴儿担心永钰的身体,特地安排了夜宵,用了夜宵,涴儿和锦纹服侍着永钰换了外衣,匆匆洗漱了便睡了。
涴儿守在帘帐外,听到床上永钰翻来覆去的声音,小心地劝道:“主子,时间不早了,可要奴婢去传安神汤来?”
永钰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地闪出娴贵妃之前无意中流露出来的怒意。现在想想,似乎更多的是恨意。永钰觉得有些不解,自己似乎从没和娴贵妃有过什么矛盾和冲突,她对自己难道非常痛恨?莫非是痛恨皇后?又觉得似乎不太可能,皇后从前后宫诸多嫔妃,对娴贵妃是最为看重的,也是最关心的。有了什么好的东西,都先想着娴贵妃,娴贵妃也和皇后最为亲密。只是那嫉恨的怒意是为何而来的?而且,自从皇后薨逝,这次进宫后,娴贵妃一改从前的谦和贤惠,态度十分的嚣张,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
隔着帘帐,涴儿接过小宫女端进来的安神汤,隔着帘帐,轻声道:“主子,吃口安神汤吧!”
永钰应了一声,涴儿急忙示意小宫女打开帘帐,扶着永钰坐起来。永钰接过安神汤,小口地吃了半碗,涴儿忙将清水送过去,服侍永钰漱了口,重新躺下。
看着小宫女退了出去,涴儿这才放下帘帐,又添了一把香,轻轻盖好香炉,这才退到床前的脚踏坐下,听着帘帐内的动静。
只听永钰忽然轻声道:“娴贵妃无儿无女的,你说她会嫉妒皇额娘吗?”
涴儿吓得愣了一下,飞快地想了想,急忙轻声道:“这可不好乱讲,贵妃娘娘出身到底是最尊贵的,不会那样吧!”
回忆着之前和娴贵妃的那一幕,永钰没有理睬涴儿,只是沉思起来:若说七阿哥夭折和皇额娘薨逝都来得蹊跷,论起来最有动机的该是生育了两个皇子的纯贵妃和一个皇子的嘉妃。两人都是比较得宠的,而纯贵妃位分也是生育了皇子的嫔妃中地位最高的,细论起来,纯贵妃本来就身份高,离着皇后不过仅有两级,加上失宠或许更让她有了非分之想?
但是,纯贵妃的性子可从没这么阴沉,能做出这么周密的事的,绝不是纯贵妃那种性子啊。
转念,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向帘帐外的涴儿吩咐道:“快去叫东巡随侍皇额娘的宫女进来。”
涴儿闻言,很是吃惊,这么晚了再叫人过来,这可是永钰从没有过的举动,也来不及细想,便叫人去传皇后东巡随侍的宫女进来。
传了永钰的旨意,涴儿便匆匆回到屋内,劝道:“主子。不早了,还是先睡吧,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永钰想了想,也担心明天事情多,休息不好,精力不济,若是出了纰漏就不好了。便点头道:“叫人过来后,找个妥当的地方安置下来。明日我起身后让她进来说话。”
涴儿忙笑道:“正是呢,主子快歇了吧!”
永钰这才放下心来,重新躺下,安神汤的药效上来,便沉沉地睡去了。
第二日一照,永钰便匆匆起身,传了早点进来,随便进了一些,便向涴儿问道:“皇额娘的随侍宫女是哪个,进来说话吧!”
涴儿闻言,忙出传话,片刻,便见皇后跟前的大宫女珍珠一身重孝地进来,跪在地上含泪叩头。永钰忍着心中的悲伤,含泪道:“快起来吧,皇额娘的事,我还要问你话了!”
珍珠抹着眼泪,哽咽道:“主子,奴婢没伺候好皇后娘娘,没脸见主子!”
永钰打量着珍珠,点头道:“仔细说说,皇额娘薨逝前后可有蹊跷的地方?皇额娘当时最后那碗药底现在哪里?”
珍珠不敢抬头,只是哽咽道:“皇后娘娘薨逝前,便已感了风寒,连续半月不见好。因皇上想去趵突泉,皇后娘娘不忍拂了皇上的心思,便勉强陪着去了。回来,就加重了几分。薨逝前,原本奴婢觉得还是见好了。哪里料到吃了一副药之后忽然就复发了旧疾,奴婢当时就叫了太医,皇上也赶到了,可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就这样薨了!”
永钰听得心里更加怀疑,急忙追问:“当时的药底呢?”
珍珠哽咽道:“皇上当时就封存了药底,也找太医额大理寺的仵作查了药底,因没查出事情来,当时的仵作在圣驾起驾前就回了地方,太医,奴婢不知道现在何处。”
永钰听得,心中更加是疑窦丛生,思索着点头道:“皇额娘病发时,药底可有人动过?”
珍珠摇头道:“奴婢当时急着伺候皇后娘娘,完全没有留意药底。当时进出皇后御舟的人,尤其的船上的厨子,下船采买,往来闲杂极多。奴婢和田公公虽然盯得紧,却还是不敢大意。”
永钰立刻听出了话中的深意,急忙追问道:“你是说,当时御舟中,采买上的人非常杂乱?”
珍珠犹豫了一下,肯定地点头道:“是的,奴婢和田公公虽然担心,也只能把皇后娘娘身边的事盯紧,其他地方,奴婢和田公公都无力照应了。”
永钰听得心中一阵阵的剧痛,难怪对方要在东巡下手,东巡时人员往来,不比宫里,防卫森严。如此看来,的确是东巡途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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