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卷一(98):也不可能看不出人在其中做了手脚(1/3)
卷一(98):也不可能看不出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吴旻晖的猜测不无道理,肖玉姚再笨,也不可能看不出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当初十月怀胎,临近分娩,吴旻晖竭力劝她放弃,她强忍着悲痛接受了。
十数年来,一直以为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一接到肖瓒的密函,她差点晕厥。
她首先排除这是一个骗局。
肖瓒在信中详尽地描摹了那个女孩子的长相,依照他跟自己的熟悉程度,绝对不会认错,这点她还是深信不疑。
再说她们本身得自母系的异秉,天生一付色目人的面相,不是谁想模仿就能模仿。
而且肖瓒还在信中提到了吴旻晖以及灵山的关系,这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知晓。
还有时间等等,肖瓒虽然所知不多,大凡提及都能对版,一点不像捏造。
关键还是自己跟肖瓒的关系,值得信赖。
她一直想把肖瓒跟皇叔肖宏撮到一起,可惜肖瓒当初年少气盛,还不免带一点读书人的那种迂腐之气,始终看不起他,觉得肖宏只是个贪腐无能之辈,不屑与之为伍,甚至模仿西晋鲁褒的《钱神论》专门做过一篇《钱愚论》暗讽于他。
要不是皇上及时制止,还真不知会闹到什么份上。
当然,这已是几年前的一场叔侄龃龉。然而,就此一点,她可不以为恶,反觉得这个皇弟笃实可信,说明他的心性纯直,反而更加值得青睐与结交。
只要肖瓒没有搞错,自然也不能对最要好的皇姐设个骗局,那么吴旻晖曾经的手脚以及背后的动机也就昭然而揭了。不用说,人家肯定是有所图的。
她只是没想到她所信赖的吴家竟然会在自己的背后来这一手,而且早在十数年前就已开始,错愕之余,确实令人恼火,甚至有点悲愤。然而现在再说所托非人,却也为时已晚。
当年她被灵山送回皇宫,只觉得与此格格不入,很快召来吴旻晖随侍身侧,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她已没有其他可信赖的人了。
可悲的是如此被倚重的人,竟然在一开始就已经跟自己隔心隔肚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要感谢吴旻晖及其一家。
所谓舐犊情深,尽管当初选择了放弃,然而那份母女之间的感情总是割舍不断,毕竟是人家又给了她一次机会。
幸亏他们当时没有杀死她的孩子,以使母女还有重逢的机会。
从表面上看,永兴公主府与灵山吴家的关系非比寻常,亲密无间,然而个中微妙的滋味却只有当事人才搞得清楚,真所谓枯桑知天风,海水知天寒。
当年虽然不算正式的质子,但是父亲毕竟还是选了她,懂事以后,她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后来父皇不管怎么样想方设法做补偿,都不足以让她动心。
她永远记得那年她被人从她母亲怀里强行抱走时的情景,才三岁多一点。
说懂什么都懂了,说不懂什么也不懂。只记得母亲好看的大眼睛里噙满泪水,却一直没有淌下来,甚至她的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那泪水还始终只是在眼眶中滚来滚去。
也许就怕那泪水滚落下来,母亲都不敢再低头看她一眼。
据说她离开后的二年,她的母亲一直以泪洗面。那该多少泪水,她都不敢去想。
母亲在她上了灵山之后的第三个年头死了,据说是生小妹难产。
她后来找到了那个稳婆,她说头生才会难产,越到后来,就像探囊取物一样简单。
而她的母亲则全是因为身心耗尽,生她妹妹之前,已是一付灯枯油尽之相,纵有回天之力也枉然。
她记得当年的母亲何等强健,接下来也就不言而喻了。
加上母亲这笔账,她认定她的父皇这一辈子再也还不清她们母女俩的债了。
尤其是后来父亲登基之后,很快转向,佞佛弃道,更是让人感到心寒。
觉得这世上的一切在父皇的眼里都不过是一枚棋子,想用就用,想扔就扔。
她曾劝过父皇,提醒他注意灵山以及玄门的态度。
读过一点史书的人都知道,每每天下兴废,玄门的力量不可小觑。
父皇却总是拿她的生活琐事来打岔,压根儿没把她的谏议当回事,仿佛她永远是当年那个只配任人摆布的三岁孩童,这种感觉,更是使她痛上加痛。
她也想跟父皇重建感情,可都失败了。
原来父皇只像是在欢迎一头不幸走失的小狗小猫回家,他只需要那么一点点的恭顺和乖巧。
可她实在不甘心。
刚刚回宫,还是一片少女心性,只想以搞怪恶作剧来发泄,排遣心中的郁闷。
偏偏她的父皇不以为忤,反以为乐。甚至她故意去招惹那些上朝的王公大臣,他也都只是笑嗔两句,反倒乐呵呵地去替她安抚那些尴尬不已的受害者。
这更加重了她的逆反心情,她甚至想跑到朝堂上去跟他大吵一架,让他在天下人面前出糗。
可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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