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卷一（99）：哪怕六叔换成自己还能反吗？（2/4）
烦，仿佛这世上朕就没一个亲人似的，朕可不想老当这个孤家寡人……”
“皇上……”
“三哥！”
“三哥……”
“这就对了，姚儿，你也坐，今天是咱爷儿俩撞门，看你六叔拿什么招待……”
“皇上……”
“莫非是怕三哥吃穷了你？”
“不是，皇上，三哥……”
“是不是还在怪底下人不通报，明着告诉你，这是朕不让，他们谁敢不听？”
“好好！皇上，臣弟这就吩咐下去……”
“这就对了，你皇兄是地道的走亲戚，就照走亲戚的规矩来。有什么好吃的，不管上得了台盘上不了台盘，统统拿出来，一个字，今儿要吃个稀奇……”
“遵旨，臣弟……”
“又来了，扫兴不扫兴，你怎么学得跟汪宝宝一样，什么话都会说就是不会说人话？”
肖玉姚知道，父皇揶揄起来，就管汪溥叫汪宝宝。
“皇上……不不，三哥……”
“这就对了，对了，听说扬子江两岸的臭干子就数临川的有味？真有这一回事吗？”
所谓臭干子，就是把豆腐沤臭了再放油里炸，肖玉姚想想也恶心。
“皇上……”
“三哥！”
“三哥真想尝尝？”
“得得，你可别拿尚膳省的那套来对付朕……”
“不瞒三哥说，臣弟也只听说，从没尝过……”
“哈哈，看来你这天下第一大富翁也不见得日子比朕好过，被人管着嘴了不是？不过，朕适才逛庙会就看到有好几个摊子，那味道，不能不叫人大动食指，只是朕实在坐不下去，但怕露了形迹，馋唠没解，反倒惹来麻烦……”
“皇上……三哥的意思？”
“找几个下人，挑几个手艺不错的摊子，各买一点不成？”
“好主意，皇上，臣弟这就吩咐下去……”
肖宏本来也是一肚皮的戒心，这会儿也忍不住乐了。
“莫急，就照着这种腔调玩意儿，反正都是平时咱们吃不着的，多搞几样……”
“臣弟明白了……”
他随即退到门口，吩咐了几句重新回来。
“皇上……三哥，那得等一会了……”
“不急，朕还不饿，只是有点馋唠而已……”
说着，他站了起来，打量着这间内厅，发现四壁书法不少。
“不错不错，满墙的钟繇、二王，宫中也没你这儿多了，嚯嚯，也有摹品……”
肖玉姚也跟着站了起来。
尽管她好武厌文，但也架不住左右上下都是好才学，不论父辈，还是平辈，家中的男子几乎可说无一不以学识见著，所以也算没吃过猪肉，常见过猪跑，耳濡目染，想不懂一点也不行。
她知道这二王便是前朝的王羲之、王献之父子，而钟繇则是更早一些的书法大家，而且都跟自己一样，都算玄门子弟。
她实在看不出这些字的好坏，但却知道能上六叔墙的必非凡品。
“臣弟只是爱屋及乌，未免鱼龙混杂，终究逃不过三哥的法眼……”
“按理子敬之不迨逸少，犹逸少之不迨元常，然而这几幅元常的功力却又太欠，显然只是摹品。呵呵，不过不把它们放在一起，还真不妨以假乱真……”
子敬是王献之的表字，逸少是王羲之的表字，元常是钟繇的表字，这钟繇早几代且不说，而王献之不算太久远，都知道他是王羲之的儿子，这明显是在说一代不如一代。
肖玉姚心里禁不住别的一跳，另有一番不同的感受。
父皇先前进来，撞见他们叔侄单独相处，鉴于前科，哪怕涵养功夫再好，也应该有所异样。然而不见愠怒，反而主动遮掩，实在出人意料。
自从三岁别离，在肖玉姚的心里，父女之情早已泯灭，尤其母亲不幸殁后，更视其为全无心肝的陌路之人。
与他相处，时时都有戒备，故而不免怀疑，但怕指桑骂槐。
退一步说，即便没有恁多的恶意，也总感觉处处透着一种莫名的虚伪。
“没想到六叔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却叫父皇一眼看穿……”
肖玉姚笑了，她只想掩饰一下自己内心的憋恶。
“姚儿，你此话差矣！你六叔可比你看得久远……”
肖衍也笑了，指着满墙的挂件说：
“年代差得不远，真品自然就好找，再隔久些，真品毁得多了，这摹品就值钱了，若再找几个所谓的行家给点银子抬抬轿子，那准定就能以假乱真……”
这一说，肖玉姚倒是无言以对了。
肖宏却是高兴得很：“还是皇上最了解臣弟……”
他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肖玉姚，又说：“皇上要是也好这，臣弟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肖衍一听，笑得更欢了：“朕还怕被人指着脊梁骂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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