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卷二（008）：不雨也风颠（2/2）
你这样的兄弟骄傲……”
“大哥，不过几天分别，我们兄弟很快就会见面的……”
“兄弟！”
“兄弟！”
“五弟！”
另外三个也很感动，都上来抓他的手。
“哎哟！”
原来夏洪力大，一下抓着昨晚划口的地方了，赵瑾疼得失声。
“对不起，五弟，保重！”
“各位哥哥保重，回头见！”
赵瑾疼得眼泪都出来了，赶紧深深一揖，退回舢板，关老大还等送他上岸。
到了舢板上一看，居然又沁出血来了。
关老大再回来，楼船也就起锚了。
肖正德站在船舷，一直望着岸上，其实他根本看不清，因为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直到看不清荒滩上的人影了，他才把眼抬向天空。
日头早已不见了，唯有一抹晚霞从水天之际射出，满天的白云染得像金鱼的脊背似的，一片一片，仿佛满天都是金色的鳞片，无边无际，直到尽头……
“鱼鳞天，不雨也风颠。鱼鳞天，不过三。云势若鱼鳞，来日风不轻……”
“四弟，你在说什么？”
肖正德听到黄暹自言自语似地哼哼，便扭头瞥了一眼。
“哦，乡下田庄里有个老庄稼把式，疯了，老是喜欢唱这歌谣……”
“莫非你说这是鱼鳞天？”
“只是看着像，也没人教过我……”
“那走！问问船老大去……”
“大哥？”
“五弟留在荒滩上，无遮无挡，要是遇上狂风暴雨怎么办？”
“不会吧？船老大能不懂？真有麻烦，人家不会早就提醒？”
说归说，黄暹还是跟着肖正德往舵舱跑。
然而一进舵舱，却惊呆了。
只见夏洪提着一把长剑，正在指着关老大。
“二弟，你这是干什么？”
“大哥来得正好，我要他转舵，往北走！”
“二弟！我可是答应过五弟的，再说海上很可能会起风，他们很快有危险……”
“大哥，难道你我就没有危险吗？”
只听夏洪冷冷地说，脸色不无狰狞。
“你究竟什么意思？”
“这难道还用问吗？大哥？”
“二弟？”
“霍平已经提前走了一个多时辰了，他是去干什么的？难道他不懂将功折罪告发我们？”
他顿了一下，把剑换了一只手又说。
“你以为在华亭就不可能有官兵在等着我们吗？”
“可五弟是为了我们，再说他还是咱们的结义兄弟……”
肖正德刚才的泪痕还没抹净，自然不能由着夏洪胡来。
“大哥，这儿可还有三个结义兄弟呢，这一次大伙儿都把身家性命押给你了……”
“你，真没想到……”
“放心，大哥，五弟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每年三节，我都会一次不拉给他烧纸钱的……”
“大哥，二哥说得对，壮士断腕……”
“哼！这天下得由你们做主了……”
说罢，肖正德一甩手走了。
“快！一直朝北，我会盯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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