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卷一（91）：就凭自己手无缚鸡之力？（2/3）
一看样子就知道也是一无所获。
那么小乐究竟去哪儿了呢？赵瑾好不着急。
这时候他又恨自己不会武艺了，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少读点书，哪怕是父亲那种三脚猫功夫，学一点是一点，艺不压身，不必到时候只能徒叹奈何。
于是他又下决心，一定要认认真真拜师云心。
约摸两炷香过后，忽见那船开始解缆了，赵瑾大惊失色，直替小乐捏把汗。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只会盼着云心他能早点回来。
那些船开走了，赵路也回来了。
据说对方领头的两个还正是长乐公主的嫡亲兄长，一个是三哥，名叫肖正德，一个是四哥，名叫肖正则。那些船上的随从，本都是临川王府的人，见到两位公子自然不敢违拗。
另外几个来人也是赫赫有名，只是赵路没有记住他们的名字，反正大家都在说，这些人合起来就有一个共同的名号叫京城四少。
他们来这儿的理由更是叫人瞠目结舌，据说原来领头的长乐公主纯粹是个冒牌货，是个到处招摇的小骗子，就为拆穿她，他们才不辞辛苦追到这儿。
赵瑾傻了，愣了半天才问。
“莫非那些下人早先一个个都不认识真的公主？”
赵路苦笑一下，说道：“小的也是这么问了，可是那些看热闹的谁也答不上来……”
“这就奇了，一个小女孩，打着长乐公主的旗号，领着一支船队，沿着扬子江招摇过市已快一个年头，怎么到现在，才发现她只不过是一个骗子？而且船还是临川王府的船，船上的随从也都是临川王府所派，这骗子也太好当了吧？”
赵路依旧一脸苦笑，因为他所能想到的他也都问过了，可蹊跷依然是蹊跷。
“还听到点什么？”
赵路想了想，摇了摇头。
百思不得其解，赵瑾真想狂叫一声，或者狂笑一声，他只怕自己真的会疯了。
三只大船已经远去，船影都已看不见。惟剩那么几点火光还在频频闪烁，仿佛一簇扫帚星正在缓缓坠向湖面，实在太慢了，慢得让人胸中郁闷欲炸。
适才停船的湖面，已是一片黝黝黑水，间或从别处漏来几抹灯光，一掠而过，很快湮没，仿佛那里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黑洞，能吞没所有的东西。
赵瑾还不死心，竭尽目力，一遍又一遍从那扫过，他多么希望一颗螓首突然浮起，哪怕一片衣袂。
尽管作为公主的小乐总是那么令人尴尬，然而不是公主的小乐却也那么令人可心……
“你是在等我吗？”
突然幽幽的一声，赵瑾吓了一跳，心想自己肯定出神了，已经出现了幻觉。
“你真的是在等我吗？”
声音明明是从背后发出的，赵瑾慌忙转身，老天爷，这不是小乐还能是谁？
“小乐？！”
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尽管通身已经湿透，但身体还是温热真切。
“真的是你吗？”
“瑾哥！”
“小乐！”
默默相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直到赵路在舱口轻咳了一声，方才意识过来。
“瑾哥，看都把你弄湿了……”
“没事，小乐，对对，你赶快换衣裳！赵路，你还有干净的衣裳吗？”
看身量，小乐跟芳儿差不多，她们都只有穿赵路的衣裳才合适。
“公子，芳儿姑娘的衣裳已经干了……”
赵路不敢看也不敢笑，低着头说。
芳儿换了赵路的衣裳，她的衣裳早该晾干了。
“对对！快去拿来，赶明儿，赵路你再去街上添几套……”
等到两个人都换了干净衣裳，赵路已经把茶沏好，退了下去。
舱楼上只剩他俩，两人不时对视，却谁也没有先说话。
芳儿的衣裳本就是书童装束，赵瑾见过她的女儿妆，乞儿妆，未曾见识过书童妆。心中不禁怀疑自己，倘若她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书童，自己会不会也染上断袖之癖，也玩个契哥契弟？真没想到一个俏丫头女扮男装也这么可人。
“瑾哥，真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也不知隔了多少时间，还是小乐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小乐，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赵瑾完全被刚才的一幕弄傻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自拔。
“瑾哥，你真的很想知道？”
“是不是你会很受伤害，小乐？”
“他们说得没错，小乐不是真正的公主……”
“真的？”
“真的……”
“太谢谢你了，小乐……”
“为什么？”
“呵呵……”
赵瑾笑了，挨着小乐坐下。
“自从认识你之后，我从没像现在这么轻松过……”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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