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佑、佐的回忆录之六：瞳（2/2）

我。

出了车祸。

……

“佑——”

我大喊着哥哥的名字，踉跄地跑了几步，扑倒在他的胸膛。

就像一出如梦如幻的表演。

刺眼的灯光照耀下的舞台，我拼尽全力呼唤他的名字。

……

知道吗？

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害怕。

害怕你的离开，害怕我当真永远变成一个人。

很自私吧？即使在那种情况下仍念想自己的事。

好在，手术的成功及时抢救你的性命。

但是你却永远的……

失去了自己的右眼。

……

我的右手轻轻抚上佑的右眼。

被绷带绑扎的右眼。

无法看见光明的右眼。

……

佑，让我为你献出一次吧。

我们是兄弟。

一个与其他兄弟不一样的整体。

我还记得你曾为我描绘过的刻写在记忆中的故事。

弟弟为了哥哥，甘愿挡下那一致命攻击。

哥哥为了弟弟，甘愿成为平凡的人类。

我很感谢你，我的哥哥。

感谢你愿意为我空出左边专属我一个人的位置。

一直以来，谢谢你。

这次，我想换我为你。

……

而当我睁开双眼时。

佐的右眼再也看不见世界。

他私自趁我没有苏醒，自愿捐出眼角膜，移植给我。

我把脑袋靠上他的胸口，一只手试探地贴在他的右眼。

轻轻摩挲着，我问。

“很痛吧……”

他摇摇头。

“没有哦，只是少了一只眼睛，不能看而已。”

我的身体开始轻幅度地颤抖。

“佐……让我成为你的右眼。”

……

然后。

穿越玫瑰色的晨雾，循着燃烧黑炎的秘密通道，与镜面的你掌心相触……

为你。

我愿歌唱犯罪的音律。

……

他轻勾起唇角，微微合上双眸。

仿佛获得了有生的救赎，他在平静中享受着暮光带来的虔诚。

……

佐的右眼得不到复原。

同样的，我们知道了一个事实。

守丽苏死了。

从悬崖上摔下去，不幸头撞岩石，与腹中已成型的胎儿一齐身亡。

……

姐姐。

直到最后一刻，我都不后悔爱你。

那两个一直一直追随你的身影的少年。

少年曾对你说，他爱你。

绝对不是骗人的。

他真的好爱你。

那种感情，比不过其他爱人的心意，但至少，他胜过了自己。

不放弃。

不放手。

不会让你离开了哦。

不会让你哭泣了哦。

颠倒的世界尽头。

到永远。

“在你我之前，无人相爱过。”

无人问津。

——

作者曰：恭喜玩家解锁“顾曦佑、顾曦佐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