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破鲜卑中郎将（1/2）
十一月十一日。
大长秋曹节病愈，在濯龙园拜见皇帝，中常侍张让、赵忠等宦官随侍左右。
刘宏游览花园时，见一棵槐树倒着长在土里，不由好奇上前一观。正当他纳闷之际，小黄门郭盛急匆匆来报道：“陛下，五原郡急报！”
刘宏接过急报，瞟了一眼，便丢给郭盛道：“交由太尉府处理便是。”
郭盛又递上一份奏牍，道：“陛下，还有北主客曹钱堃的奏疏。”
刘宏不耐烦道：“朕没空看，退下！”
郭盛刚想退去，曹节上前拦下，并向刘宏进言道：“陛下，臣听闻钱堃是名贤才，此奏疏不妨让老奴念给陛下听听。”
刘宏无所谓道：“听听就听听，念吧！”
曹节手执奏牍，念道：“臣钱堃启奏，鲜卑，豺狼也，自春以来，寇边急书已十余封，屠杀边民过万，掠夺财产无数，此皆是陛下之民财，臣替陛下疼惜哉。昔陈汤上书曰‘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今臣不才，愿披甲戍边，护陛下之民财，扬大汉之国威。”
刘宏虽身为帝皇，却非常爱财。听完钱堃所奏，他马上有所顿悟，怒道：“岂有此理，原来鲜卑胡人一直在抢朕的财产啊！气死朕啦！”
众宦官劝道：“陛下圣明！陛下息怒！”
“赵忠你说，该怎么收拾那帮鲜卑贼子？”刘宏问道。
赵忠与曹节相视一笑，随即答道：“陛下，您看这棵槐树自拔倒竖，无异是自寻死路。而鲜卑单于名叫檀石槐，这是上天在明示陛下，鲜卑必亡！今日又有贤臣钱堃自愿去戍卫边境，此乃天意要灭鲜卑！老奴以为，陛下不妨拜钱堃为破鲜卑中郎将，征讨鲜卑，以应天意。”
刘宏点头道：“恩，朕意如此！”
当夜，不知是谁走漏消息，百官皆知皇帝欲拜钱堃为破鲜卑中郎将，令其征讨鲜卑。
众儒官更是连夜集会，欲阻止皇帝的穷兵黩武，最后商议决定由蔡邕在第二天的朝会上直谏。
次日，皇帝在崇德殿召见百官，提出拜将之事。
蔡邕虽与钱堃交好，但关系国策，他当仁不让，谏道：“陛下，征讨异族，由来已久。但时代有所不同，形势也不一样，所以不能跟以往时期同等对待。像武帝那样神明威武，将帅良猛，财赋充实，才能开拓广袤的疆土。然而，十几年征伐下来，也使得官府和黎民都陷入了贫困，武帝也深感后悔。现在，国家人财两缺，国力跟过去相比也处于劣势。而鲜卑自从北匈奴远遁后，日益强盛，占据了原来匈奴人的草原，号称有十万骑兵。再加上边关把守不严，法令多有疏漏，让各种精炼铁器和特殊物资，都流入到了鲜卑人手中。还有一些罪犯为逃脱罪责，更是成了鲜卑人的智囊。所以，现在的鲜卑已经远远超越了以前匈奴。过去，段熲是一代良将，熟悉军旅，骁勇善战，也与西羌争战了十余年之久。现在，钱堃虽有贤名，但未经沙场，不知兵事，能与段熲相比吗？而鲜卑却不弱于西羌。倘若钱堃不能胜，致使兵连祸结，又不能中途停止，只能继续征兵救援，转运粮草，最终会使国库虚耗殆尽。臣以为，边疆的祸患，不过就是生长在手脚上疥癣一般的小病；而百姓的困顿，才是生长在胸背上毒疮一般的大患。现在，郡县的盗贼尚且不能禁止，还怎么能让强大的外族降服呢？过去，高祖忍受平城之耻，吕后忍受匈奴单于书信调戏。现在跟以前相比，又那个强盛呢？上天设置山河，秦筑起长城，汉建立边塞，用意就是要隔离内外。只要中国没有内患就可以了，怎么能去和虫蚁一样的胡虏计较呢！即使钱堃这次能把鲜卑打败，又怎么能完全消灭异族呢？”
钱堃出列辩道：“蔡议郎博古通今，理所当然。但您把外族大患，比作疥癣小疾，恕下官不敢苟同。鲜卑寇边，就像幼童窃果，若没有得到责罚，任他成长，到少年时，他就敢偷钱，若还没有得到教训，任其成长，岂不养成祸害。现在的鲜卑就如同偷钱的少年，已敢深入边境劫掠，如若再不给其教训，任由其成长，他日必敢侵入中原，到时胡虏祸乱中原，谁之过也？”
朝堂上原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大臣听罢，瞬间鸦雀无声。
钱堃继续道：“陛下，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昔霍去病率八百骁骑灭匈奴之威风，终使匈奴走向没落。今臣不才，虽未及冠军侯之勇武，但驱逐鲜卑，给其教训，臣胜任有余。”
大鸿胪曹嵩出列支持道：“陛下，北主客曹所言句句在理，鲜卑不灭，边境永无安宁！望陛下明鉴！”
“陛下，如今鲜卑虽为宵小，不见得他日不会成大盗，北主客曹其言真切，望陛下明察！”新任司徒杨赐曾任光禄大夫，也没少拿钱堃好处，今日出列支持，也算还了人情。
太尉刘宽出列询问钱堃道：“依你之言，需多少兵马出征，方能大胜？”
钱堃答道：“愿率一千北军解围五原郡，随后，征调并州一万骑兵讨伐鲜卑。”
太常张颢出列质疑道：“一千北军？去碰五千鲜卑游骑？你休要妄言！”
“下官不敢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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