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别动,就在这儿待着(1/2)
江予安听不到动静,睁开眼看看她,反应过来,拍着旁边的位置说:“这床这么大,一人睡一边好了,放心,我不会碰你的。”
沈又一知道他不会,她只是怕他嫌弃,不敢靠他太近而已。
沈又一小心翼翼地在另一边躺下,尽量地缩在床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不怕掉下去吗,”江予安在她背后说道,“往中间点儿。”
沈又一微微地向后挪了挪,但始终没转过身看他。
“你很怕我?”江予安盯着她的后背,隔着上衣,都能看到她凸起的蝴蝶骨。
沈又一摇摇头。
“沈又一……”江予安想说什么,但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他也没想跟她有什么太深的交集,有些话还是不说了吧。
两人睡了个午觉起来,就步行往白马河那边去了,盛夏的午后四点,依然是烈日炎炎。
好在这地方依山傍水,越往河边走就越清凉。
沈又一说,那种蚕跟螃蟹习性差不多,经常会躲在河里的石头底下,晚上才爬到河边吐丝结茧。
不过这河边有一种昆虫是专门吃蚕茧的,所以他们必须得在白天把蚕捉回去,放在他们准备的容器里吐丝。
沈又一蹲在河边,拿着一根树枝拨了拨不远处一块石头,见底下还真有白色的水蚕,拿过旁边带来的小桶就准备下水去抓。
江予安看到,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你别动,就在这儿待着。”
沈又一发愣的空当,江予安已经从她手里把小桶拿了过去,脱了鞋,挽起裤脚,走到水里去了。
沈又一只能在一边看着,不过,在河边有时候看得更清楚些,她便充当了指挥,告诉江予安哪边有石头。
可看到江予安渐渐往深水区走,她有点担心了,叫道:“别再往里走了,那边水太深,很危险。”
江予安也不是会随便拿命开玩笑的人,听到沈又一的提醒,就没再往前走,慢慢地退了回来。
小桶很快就沉甸甸的了,他交给沈又一,又换了个桶继续去捡。
沈又一也没闲着,她在河边拔了些腾草,一根根地编成筐子样,又在里面铺了河里的水草,然后把那些蚕放了进去。
这样平面比较大,就不用担心它们挤在一起会死掉了,几个草筐还可以叠在一起,也节省空间。
天色渐暗,他们的收获也颇丰,沈又一叫着江予安说:“我们回去吧。”
江予安从河里走了出来,他的脚在水里泡得时间太长,都发白了。
沈又一有些心疼,忙把他的鞋和袜子拿过去,让他坐在一个木桩上,拿出纸巾给他擦着脚。
虽然才是怀孕初期,肚子还不显,可是这么蹲着还是有点不舒服,她的腿就无意识地向外抻了抻。
江予安注意到她的动作,伸手把她拉了起来:“我自己来。”
沈又一没吭声,站在旁边看着他穿好了鞋,转开视线问道:“我们怎么把这些蚕运回去。”
江予安指了指路边一辆牛车:“我过来的时候跟那个老伯说好了,这边太难走,别的车也进不来,只能用牛车了。”
沈又一是看到他跟那个老伯说过话,只是没想到他是说的这件事,原来在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计划好怎么回去了。
果然还是他比她考虑得周全。
江予安把几个草筐搬上了牛车,那老伯说让他们一起上去,江予安谢绝了。
倒不是怕把牛累着,而是考虑到沈又一的身子,怕是经不起那么颠簸。
牛车在前面走,他们就在后面跟着,反正也认识路,江予安倒也不着急,走得很慢。
“你的手怎么了?”江予安低头看见沈又一垂着的手,手心一道道的,又是红又是绿的。
“刚才拔草的时候,染的。”沈又一把手向后藏了藏。
可不只是染了颜色,那些腾草都坚韧得很,不用力根本拔不下来,手上就划了几道口子。
江予安也没再问,双手插兜跟她并肩走着。
夕阳在两人身上洒下一层金色,影子在身后越拉越长,远远看去,就像一幅画。
回去之后,沈又一把几个草筐一一摆开,正检查着它们有没有事,江予安过来拉住她就往屋子里走。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酒精药棉,还有云南白药,把她拉到床边坐下,抓着她的手给她擦拭手心的伤口。
沈又一低头看着,也不敢动。
江予安看起来脾气很暴躁,可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却极有耐心似的,直到把她手心里的红绿交错的痕迹都擦干净了,才轻轻地给她撒上了药粉:“今天别沾水,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沈又一嗯了一声,慢慢地攥住了手心。
晚上各自躺下,江予安没让风扇冲着沈又一吹,调的角度刚好从沈又一身边经过,她也不会太热。
可是他就惨了,第二天起来他就发现他落枕了,脖子一扭动就疼。
沈又一赶紧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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