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往事7(1/2)

光亮巡摩在眼皮上刺眼的痛。

肩胛被铁钩刺穿,伤口肯定是剧烈的疼。

白琥拽了拽手上的铁链,牵狗似的拉着程让,身体被折腾,疲惫到极致,现在能够行动全凭意志在撑着,白琥咽下水,忽略掉那双警惕带着抗拒,一直盯着他的眼睛。

沟渠之水,岂敢与冰洋争辉。

“我说,”程让才说了两个字,就带着急促的喘息声,“不管对方给了多少钱,我付双倍。”

白琥并没有停下脚步,此次任务,领主只给了他两天的时间,他心里计算了一下,自己已经拖着个半死不活的人走了三天,倘若再以这个速度走下去,怕是不能按时完成任务,想到会接受惩罚,白琥心底里生怕,他在想要不要让这小子试试自己新研制的蛊虫。

只需要让蛊虫覆在腿上,便可马上行走宛如常人,至于会不会失血过多,或者被虫吸干精髓,他都不在意,这个任务,只说让自己带回程让,没说是要死的还是活的。

程让被白琥拽着踉跄了两步,他随手扶住一棵树才不至于倒下去,“我和前辈打个赌,我知道如何解决前辈最为自豪的血蛊虫。”

白琥一生都泡在蛊坛子里,自认为自己所制的血蛊天下无敌,无人能解,除非将寄生的部位砍去,他停下脚步,第一次正眼看着程让,毛头小子一个,不过是想撒谎拖延时间。

“谢前辈体恤,您刚刚是想用蛊覆在我脚上,好让我行动方便些吧。”

白琥稍稍一愣,这小子还挺聪明了的,他挑了挑眉,示意让他继续说下去。

程让嘶哑的声音从咽喉中艰难的发出,他朝白琥露出了一个无害的微笑:“前辈,您且先收了这铁钩,我这般狼狈,又被铁链子锁的这么紧,这玩意儿卡在我肩里,话都说不清了。”

白琥知道程让这是在谈条件,信他的话?肩上的伤跟嗓子有屁的关系。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白琥将铁钩拔出,伤口渗出新鲜的血液,“接着说。”

话音刚落,白琥身子还未撤离,锁住铁链的锁应声而开,程让随手折了树枝,白琥知道程让剑术高超,大喊不妙,他没想到这小子开锁这么溜,马上退开一大步。

谁料到程让压根就没有想过和他打下去,白琥往后退,他也往后退,二人因此拉开了一段距离,程让凭着轻功优势迅速撤离。

白琥并没有追去,看着程让离开的方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他慢悠悠朝程让逃离的方向走去。

程让拼了命的跑,一段时间过后,看到白琥没有追上来,他稍稍松了口气,这口气并没有松太久他就提了上来,因为他前面正站在一女子。

倘若是在平常,他定笑颜如花上前去打招呼,可是面前这女子,让他迈不开脚步。

那女子眉眼如画,脸上未施粉黛却白里透红,红似三月桃花,比一年前美丽却更加妖艳,一身红色刺绣长裙,外罩一件绣满白鹤的玄色纱衣。

她的手正在温顺的摸着她身边蹲着的一条狼。

那条狼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

以他现在这个状态,想要和一人一狼拼命是拼不过的,打是打不过,那就跑吧,程让本能反应,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他不时的往后看,却发现虞绾君根本没有打算追上来,慢慢的,跑的步子变成了快走,走着走着变成了散步。

身后白琥也追了上来,没有看到他意料之中的人,白琥脸色很不好:“苍璧,为何不拦下他。”

“你又为何让他逃了。”苍璧回问回去。

白琥知道苍璧这是在暗中嘲讽他,他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强忍着怒气:“我是知道你在这边才没有追他,若是知道你不出手,他早就死透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拦着他?”苍璧没有给他任何的台阶下,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声量大了几分,苍璧身边的狼朝白琥龇牙咧嘴,眼睛里闪着青光。

白琥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恶狠狠的说道:“倘若这次任务没有完成,你也有很大的责任,这件事情,我会如实汇报给领主,人往哪边走了?”

“呃,说罢说吧,你也就会打些小报告。”苍璧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依旧给白琥指了程让逃跑的方向。

白琥顺着路找了过去,没走多久,森林中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静谧得如同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有时又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笔直高大的树木遮住了绝大部分阳光,只有斑驳稀疏的光线透过树木的枝叶照射进来。

白琥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路已经很难走了,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沼泽,他检查了周围还能够走的路,但是没有发现程让的踪迹,白琥不禁咒骂了一句,发出了给自己信徒的信号弹。

他深深的看了眼远处的沼泽,盔甲兵器,腐烂的尸体和马匹,各国的旗帜都埋葬在这里,乌鸦们围着还算新鲜的腐肉,并没有被惊走,它们似乎觉得这里的活人迟早会陷入沼泽中成为可口的食物。

白琥确定自己这边是唯一的退路,又等了一会儿,才转身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