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白衣一梦苍城下,万籁寂静余此音.(1/2)

视角来到位于西昌中部的白苍城,一位将军独立于城墙之上,双手叉腰远远望着身前的数万大山,感慨万千,不易言表。

日暮之中的城池,在秋日最后一场细雨的滋润下,古老的城砖散发出阵阵清香,泥土上再无落叶留下的痕迹,有的叶片下沉道泥土之中,而有的则是漂浮在湿润的秋泥之上。

将军扶了扶身上的单薄衣衫,他的一生可谓之传奇,但是却让无数人落泪不止。

一抹红色映照在晚霞的最后一抹光辉之下,一辆孤独的马车在泥泞的大地上悠悠独来,一个老头身着一件看上去较为破败的麻子袄,手执长鞭,轻轻抬起却又不愿打在那匹方才买来的俊俏马匹之上,只好挥挥作罢。

“老王?到了吧?”一个声音从车里传来,稳重且轻柔。

那匹西昌骏马则是旋即仰起脖子,轻声发出了几声马鸣,紧接着蹄子再度落下,轻轻踏在那湿润的泥泞大地上。

却见老者笑了笑,回头望着那辆平庸马车的布帘,打趣起来。

“的确是要到了,喂,我说你小子可以啊,十几年没见就已经半步宗师了。”

中年人闻言在车内亦是一笑,轻轻抬起一只手,摸了摸脸颊。

“得了,我哪能有前辈您当年一半的风采啊,十几年?都已经快占到我这一生的半辈子了。”

马蹄继续落下,雨滴也从灰蒙蒙的天空之中滑落,滴落到地面声音轻快,幽深的古道城池之外,良田万顷,此般情景分外让人感到清净,同时也便有了闲谈的兴致。

“得了你小子,就你当初那一剑的水准,要不是看在你主子是个英雄我都懒得救你。你是不是还好奇我为什么会跌出宗师境界,甚至继续下降直接到了中盘境。”

说到这里,老者回了回头望了望那有些喜庆气氛的红色布帘,却见一只手从一侧伸出,缓缓的将帘子掀开。

他仿佛是有些吃惊,然而那中年人却没有多说些什么,深深地对着老者所坐的车夫位置一揖到底。

“前辈,救命之恩,晚辈再谢。”

却不料此话刚说罢,那年轻人则是又一次作揖行礼,继续认真言道。

“晚辈三次谢礼,救命之恩,当真无以为报,谢过前辈。”那中年汉子语落,闪身便出了车子,两个人并排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人扬起鞭子又放下,一人笑嘻嘻的为那扬鞭人捶背。

终于,在闲谈的话语中,马车缓缓越过了良田万顷和水塘二三,白苍城的巍峨城门便也是触手可及。

将军负手立于内城城墙,一盏乐柠酒下肚,擦擦嘴唇,望了望自己头顶上所悬挂的巨大帅旗,他笑了,却又哭了。

成熟且厚重的声音从他口中悠悠传出,深邃而悲凉。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白夜长殊今何去,长石江上万人魔。”

陈洛行静坐于车内,一根定神香缓慢燃烧着,他的四柄飞剑悬挂于车底,于是这年轻却可御剑四柄的怪才终究是放松了下来。

滚圆的巨大车轮继续滚动着,日暮已经消失在了深厚的云层之中,最后的秋雨下的更是淅淅沥沥的大了起来。

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向面前的两个颇有渊源的江湖前辈深深望去,而在这二人的背影映照之下,却是那幽绿深邃的城墙,曾经不知是经历过多少故事的城墙。

将一双黑色长靴轻轻穿在脚上,这是一双布靴,但却是大圳寺的那位小僧人,或者说那位现在已经不小了的僧人送给自己的礼物。

站起身,披上一件算得上厚实的狐裘,紧接着他静声念叨了一句,便是马车随即晃动了起来。

“春笑。”

一道身影自车中走出,迎着这场名副其实的寒雨,他踏上了那柄剑仙飞剑“春笑”。

“走着。”他轻声说道,便是踏剑前行,几乎与马车同步,不急不缓。

话说,白苍城城墙之上的一个小卒子看到了这惊世骇俗的飞剑法门,不由得先是咋舌起来,他的衣裳并不厚实,还披了铁甲站立在无处避雨的城墙之上,直打寒战。

待到他反应过来,想要喊出声去告诉其余的同伴之时,却是又一阵咋舌声音响起,不由得便是一愣,将头转去便见到其他的几个可怜卒子也和自己刚才一样面面相觑的咋起舌来。

白衣便是这样在众多平凡人的眼睛里,御剑凌空,破雨前行。

雨水越下越大,浇到了白衣身上的各个角落,一道道蒸汽不久后便出现在了白衣身周的各个角落,白衣却是毫无表现,只有身上的雨水被蒸干。

车上的两人见此场景,不由得觉得好奇,边在那看还在边思考,他们也想知道这此时此刻表现如此反常的年轻人究竟是要做些什么。

却说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一袭白衣胜雪飘的年轻游侠儿旋即大喝一声。

“白衣陈洛行在此,王石页,速出来决斗!”声音雄浑回荡于天地之间,清澈透亮。

城墙上饮酒的将军愣了愣,对于这此时此刻喊自己名字的年轻游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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