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婚事(3/4)

他略眨下眼,忍住喉间想要剧咳的冲动,仍道,“这并非警告,我只是不希望师姐到那时再来后悔。”

伍雀磬同样有好一会儿不声不响,终于开口:“你吓到我了。”

马含光捏拳的手蓦地一紧,未能忍住,当即便痛咳起来。伍雀磬去给他顺气,边拍他的背边道:“原来师弟竟如此爱我,突然表白让人家连些许防备都没有,是想吓死我么?但既然你说了,我也要定条规矩,下回不准同那个崔祭司孤男寡女共处一地,若被我瞧见,本座定然处死她,绝不姑息!”

马含光咳得眼角都泛了泪,去抓伍雀磬的手:“师姐,你真的不怕我……?”

“傻啊你,当年我一个弱质小儿都不怕你,你是我师弟,是马含光,我只会跟你唱反调,怕你还会跟你唱反调么?”

他靠着她,被推了把:“别玩娇弱,快起来生火造饭,饿坏了本宫主对你不客气。”

他才笑了笑,爬起身,将对于帮厨毫无建树的廖宫主扫地出门。

……

晚膳设在观月台。

伍雀磬一上台就感叹,当年她可是费尽心思勾引过马护法,若论地点,这观月台可是当年夜阑私会的四大胜地之一,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自己头一回哄得马含光搂着她观星赏月,就是于此台。

马含光将人喂了个酒足饭饱,命人撤下菜肴换上清茗,而后正色道:“好了,说回正事吧。”

伍雀磬非要坐在他腿上,搂着这人后颈,“嗯”了声,逃避了整整一日的正事抑或旧事,终究还是要面对。

其实那过去半点不愉快,提一次伤一次,还引得人想要落泪。另就是马含光已知,告知伍雀磬得知当年真相的,正是逐渐忆起旧事的杨师姐。这时伍雀磬反问:“你怎知晓这些?哦,原来直至此刻,嶙峭殿中仍有你的眼线。”

马含光笑:“彼此彼此,但我并非要监视你,你该明白。”

伍雀磬叹:“虽说我一直当你是我师弟,但有时又真的脱口而出想叫你马叔叔、马大护法……这感觉好奇怪,不过我喜欢。”她去他脸边香了口,“但我还是想先听你说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杨师姐记忆不全,许多话也不能作准。”

马含光点头,口吻平静,从头说起。伍雀磬若不知,还以为他是在说旁人的故事;若是昨夜里没有见过他泪目滂沱,她会以为他理当是个冷绝得几无感觉之人,正如当年的那个他。

说罢,他问:“我此刻只想确认一点,师姐今后作何打算?”

“打算?当然是为你讨还公道了。”她说得理所当然,马含光勾唇一笑,便知如此。

“你此刻除了杨师姐的话,有证据么?”他问。

“可你在万极宫这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自左护法身上查到?”

马含光摇头:“其实我曾经可以拿到证据,但是错过了。当年九华屠山,我事后并未久留,待醒悟时回头,九华派已成焦土。有人放火烧山,你说为什么?”

伍雀磬领悟:“湮灭罪证?意思是说掌门背后还有人,他有同伙,是谁,你可知道?!”

“师姐莫急。”马含光安抚,“未必是同伙。正道往万极派内应,虽非人尽皆知,但各派高层都应对此事略有了解。当日峥嵘岭十派受袭,定然会有人怀疑这其中所传情报有误,顺藤摸瓜,兴许亦有人查到九华头上。师姐与我都曾为正派弟子,该懂得些正道的处事手法,若同盟中出了内奸,一旦消息传出或会引起江湖动荡,你说那些名门正派会做何处置?是查清真相广而告之,还是令其永埋黄土将其消弭于世?”

“你的意思,那些火烧九华之人,单纯只是要压下掌门勾结魔宫的罪行?”

马含光叹气:“我原本也只当它为一种可能,但那日太极门捉你公审,我孤身前去,便是为了想要求证,如今的那些正派领袖,是否会有人略知我当年叛师始末。而很显然,有人对我手下留情了。”

“太极门掌门?和少林如音大师?”伍雀磬猜测完却又摇头,“可是这些都是凭空臆测,或许人家只是佛道慈悲,劝你回头是岸呢?”

“那就没办法了。”马含光笑意冰冷,“你除了打败他们,以绝对的优势压制他们,令他们俯首认同你所说真相,已无其他办法推翻当年的黑白论断。这一点,师姐想必已经学懂了罢。”

伍雀磬没吱声。

马含光搂紧她,安慰:“无妨的,我手上枉死的人命还少么,紧揪着当年那些许真相又有何意义呢?对我来说,再无任何事比你要紧。”

伍雀磬幽幽吁气,似冷一般向他胸膛内缩了缩:“你知道么,我一直不想让万极于中原扩张,是因见了太多百姓为这些正邪之争流离失所,民不聊生。当年你我是因灾荒失去父母家园,如今灾荒未减,还要受万极分坛的种种掠夺与迫害。其实我当年下山除魔便是心甘情愿的,即使没有师门调派我也会义无反顾,因为如果不赈灾、不济世,不想着兼济苍生,我又如何会遇上你呢?”

马含光稍愣,而后发笑,笑弯了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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