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5 艾叶（2/2）
半点痕迹。
阿溪哭肿了眼睛，看到他，先是一愣，随后看到他嘴里完整的火艾叶。
“泠涣？”阿溪试探的叫了一句。
泠涣低头放下火艾叶，他看到他留给阿溪的信笺掉在床下，没有开封。
他看着阿溪叫来鹿族长老，看着阿姐身边的鹿渐渐多了起来，看着阿溪脸上喜色。
他欢喜，他知道，阿姐有救了。
其余的声音他便听不到了。
泠涣拖着残破的身体，默默离开，蜷缩在天井的树下。
露台山的腹腔有一处天井，中央一棵参天大树，四处草植花叶，地下水系流经，茂密繁盛，地方很小，阿姐用来种草药正合适。
如今，用作他的归宿。
泠涣闭着眼睛，忍受着身上的疼痛，脑海里是和阿姐在天井花丛中采药的场景，欢声笑语。
虽然也曾活着兢兢战战，但是幼小他从未体验过，死亡如此近。
“我们为什么去泛象台？”
泠涣的思绪被拉回来，袖口里的允允盘着腿问他。
还好，那年他活了过来，阿姐也活了过来。
即使鹿台山的鹿族依旧对他视若无睹，却也默许了他的存在。
“你孤单活了百年，突然发现这世上有一个你的同类，你会不会想去看一看。”泠涣吃完了最后一个包子。
允允皱起眉，很是忧心的道：“那也不用去泛象台啊，我们是妖啊，这就好比飞蛾扑向烈火，兔子跑进狐狸洞，小鹿掉进猎人的陷阱。”
……
“我……谢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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