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的回归(4/5)
都让我做到了,我抓住了他的弹射舱,启动了防护罩,仅仅十几秒钟后,核暴发生了。
我们距离核暴中心太接近了,虽然我不顾燃料和战机的能量反应,连续短空间跳跃着,但冲击波如影相随,终于,在距离爆炸一千多公里的位置追上了我们。死亡冲击波横扫而来的时候,我搁着驾驶舱,看着弹射舱里的普罗修斯,我能看见他眼里的惊慌。他的弹射舱不是我驾驶的百吨级战斗机,那薄弱的救生舱像蜡烛一样逐渐熔化,在我以为将失去他的时候,都绝望的时候,他居然在核冲击即将夺去他性命的前一刻,蝶变了。
这就是命运的无常性,事情最开始的时候,谁能想到,七十公里以外的大型星际巡洋舰会一炮打中比陨石碎片还小的雷鸟战机;谁又能想到,普罗修斯的雷鸟刚好在切换能量防护罩,结果裸机被直接打了对穿;谁又能想到脉冲引擎真的会核暴;谁又能想到我们逃出一千多公里后,冲击波居然还是粉碎了普罗修斯的救生舱;谁又能想到,普罗修斯在劫难逃的时候,他超级进化了。
当我劫后余生,发现普罗修斯奇迹般地幸存下来了,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传说中的修罗半神的强悍生命力,他全身焦黑,却行动如常,不借助宇航服,也能在机舱外自由行动。返回二十一边防站以后,我冲出驾驶舱,想拥抱他,他从半空中朝我飞来。他身体表面的焦黑逐渐蜕去,逐渐变成柔和的银白色,背后是一对五米宽的,银白色的翅膀,微微扇动着。他的气质和神态无比俊美,我的内心突然像撕裂了一般剧痛起来,一种强烈的自卑和颓废感油然而升,而我周围所有的战机技师们都不约而同的半跪下一只腿,卑微的低下了头,我挣扎着,我不愿意跪下,但是随着那夺目的光芒逐渐接近,我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和压迫感打败了,当普罗修斯飞到面前,向我伸开双臂,我已经和所有人一样,半跪下一条腿,向他膜拜。帝国的等级制度和法律,已经把地位,权力和身份刻进了我的生命里。他飘浮起来,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望着我和周围的人,“艾伦,我进化了。”
“普罗修斯,我的兄弟,难道你不再是我的兄弟了吗?不给我拥抱了吗?”我跪在地上,心里大叫着,但是我知道这非常可笑,我不由自主地姿态已经使他无法像个兄弟一样拥抱我,在他蝶变的瞬间,我们之间已经有不可逾越的鸿沟了。我望着整个二十一边防站的阿波罗人们,他们都膜拜你,普罗修斯,我们身处的社会,已经把我和你截然分割开了。
十六岁的时候,普罗修斯完成了超级进化,阿塔利和亚当的蝶变,给我的是震惊,而普罗修斯蝶变,已经给我带来刻骨铭心的伤心和失落了,那种自卑感如此强烈,如火焰焚烧着我,我情绪失控了好几天,沮丧忧虑,患得患失,不想说话,没有食欲。直到科科丽亚温柔的,不顾一切冲过来,抱住我,对我说,“还有我陪着你,艾伦,看着我,记住,还有我。”
普罗修斯的蝶变使整个帝国为之欣喜若狂,三名拥有太阳神基因的修罗半神,如果算上老皇帝路易,那就是四名修罗半神,这是阿波罗人历史记载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更为震撼的是,近几年连续蝶变的半神,全都是童年就聚集在一起的五个最亲密的伙伴。科学院的那群老头子的权威性就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着。因为他们提出来的,太阳神基因的共鸣理论和互相吸引理论再次被证明,他们都当自己是有预言能力的先知了。
我开始忍不住生气了,该死,为什么偏偏是普罗修斯、亚当和阿塔利,偏偏让他们先进行超级进化,让他们先蝶变,特别是阿塔利,早在三年前就早早蝶变,而把我和科科丽亚像个傻瓜一样剩在这里,让整个帝国的几十亿混蛋们用显微镜来研究我们,就像研究两只毛毛虫,什么时候会破茧而出,展开翅膀。混蛋,我甚至潜意识开始憎恨这种命运,潜意识想,如果我们五个人中间,没有阿塔利三年前的首先蝶变,也许事情会更好也不一定。因为我开始害怕了,万一那些科学院的老东西的理论错了,根本不存在什么太阳神基因的共鸣理论和什么狗屁的互相吸引理论怎么办?万一真的就他们三个超级进化成功,而我和科科丽亚是普通人,那五十天后把我们处死,这种命运,是不是对我们剩余的两个人,太残酷了些?
那五十多天,我体会到什么叫死囚,每天,每时每刻,我都在祈祷着奇迹发生,而全世界的人,都在等着我们两个完成那该死的超级进化,最开始的荣耀到此刻,已经成为可怕的负担和责任,而且对于我们这两个当事人,还有更可怕的意义,是距离我们上绞架的刑期。
在祈神日以后第七百个日夜即将到达的时刻,一个特赦令被帝国议会和皇帝亲自颁发,决定给予我和科科丽亚再一次祈神仪式,也就是说,两个死刑犯被缓刑了七百天。这把我从疯狂的边缘拯救回来,我痛苦的继续开始日复一日的等待和祈求奇迹降临的生活。生活被简化了,对于我和科科丽亚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唯一的就是蝶变。虽然我们继续在帝事学院深造着,我只有拼命投入那些危险的训练和演习才能忘记一天天逼近的行刑日期,就这样,我选修了帝事学院所有的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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