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创伤后应激障碍 3（1/2）
徐晓之和程夜南那些过节，易言九也清楚。
横竖其实是什么都没有的，但是晓之这性子不是个温和的，可能正好又和程夜南八字犯冲，自然是一点点事儿都忍不了的。
“那个混蛋。”
晓之低斥一句。
言九劝道，“算啦，人怎么说也是你老板，要换做其他老板，早炒你了，哪有你这么冲的员工呢？”
“谁是他员工了？他买我版权，一手交钱一手办事，多合理？还合法！合同都签好了呢。”
徐晓之在这事儿上，似乎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易言九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程夜南这俩原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竟是成了这么水火不容的态势了？
“好了不说这个，你刚才是想说什么来着？程夜南这混蛋怎么了？”
徐晓之言归正传拉回了话题。
言九停顿片刻，声音沉了几分说道，“他父亲昨晚病重过世了，陆泽渊过去也是忙着张罗这些事情，我没过去，就想着既然你在那边，要么，你过去一趟吧。”
“去哪儿？”
徐晓之没反应过来这意思。
“丧礼啊。毕竟……”
易言九眉头浅浅皱了皱，“他父亲过世了啊。顺便帮我带个花圈去吧，他是陆泽渊很重要的朋友，我人没过去已经很抱歉了。”
徐晓之虽然脾气不是什么好的，但是道理还是讲的。
她自己那点儿小情绪，在这种大事前头，根本不算什么。
她沉声应了，“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听晓之应了，言九放心不少，“那就拜托你啦。”
“行了。”晓之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我这边忙完也就回来了，不过，得是下个月的事情去了。话说，闵瑞杨和何语君的婚礼，不是快了么？你家魔王现在在外地，那婚礼你怎么打算的？自己去？”
言九轻轻笑了起来，“陆魔王的确是在外地啊，但是易魔王回国了，有他在，我也是什么都不怕的。”
这话一出，晓之声音都尖了几分，“什么？！小澄回来了！？哎呀！失策！我都没在呢！”
“你这丫头差不多一点儿啊！”易言九斥了她一句，“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我和你说，陆泽渊和程夜南那么好的朋友，陆泽演是陆泽渊的弟弟，又是程夜南公司旗下的艺人，程夜南父亲过世了，小演估摸着肯定也是会去出席丧礼的。”
“咳咳，替我向小澄问好。”
徐晓之马上就蛋定了。
对易言九也是放心得很，这丫头命运坎坷，但是身边的黑骑士，一个比一个魔王。
言九听到那头有人叫徐晓之，“徐老师，能过来一下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究竟叫的是徐晓之还是徐老师……
反正徐晓之没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易言九在沙发上坐着，屋里安安静静的，倒是让她有时间思考。
记忆似乎又闪回了先前在中级法院门口的场面，在慌乱之中，自己听到的那些声音。
带来巨大恐慌的同时，那些声音里头，分明除了当时事故的那些可怕声音，除了心理医生说过的话猛地闪回之外。
还有另外的声音。
像是人的对话。
像是自己的对话，在和谁对话？
‘法官只判了四年，你要改过自新好好做人，你还年轻，你还有未来。’
‘欠你的，我会还的，你等我。’
究竟是谁的声音？自己究竟是在和谁对话？
仔细想，却是想不起来，那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出来是个什么声线，像是音节都被氤氲开了，成了低沉的混响。
易言九不是什么执着于细节揪住不放的人，但是这些是自己曾经的记忆，那些尘封着不愿打开的记忆，哪怕现在她想要努力回想，都想不起来，脑袋里是一片刺痛的。
眉头紧紧皱起来，思前想后，她伸手拿了手机来，看着上头那通还没来得及保存的未接来电。
轻轻抿唇，思酌再三，拨了过去。
那头，周易正准备上庭，资料都已经准备妥当。
米露去给陈律当助理，案子打得挺顺利的，陈律那边一忙完，米露就马上过来周易这边。
“周律。”米露叫他一声。
“等会，我接个电话，你拿东西先进去准备。”
周易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侧目对米露吩咐了一句。
米露点头，提着资料夹子走进法庭去。
周易这才接起了电话，“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不是这个事情，周律。”易言九在那头说了一句，然后才继续道，“只是，我听说周律你以前也在法援工作过，是吗？”
“是。”周易应了一声。
易言九眼睛一亮，赶紧继续问道，“我知道我事故当天，我是来打一个案子的，是我在法援工作的时候接的案子，但是，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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