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愧疚(2/3)

平时也不怎么和大家聊得来。宿舍里四个,好像就我合适一点。

我和詹仰熟一些,也是因为幼幼。

詹仰陪着我去到店里,我把它都买了出来。

詹仰问我:“你也买一套吧。”他说这句话很诚恳,并无别的意思。可听到耳朵里,耳根子都是热的。我瞪了他一眼,他还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品牌的东西,不是我想买就能买的。路边的东西,我饶有兴致的去看一看。我看中了一双鞋,穿在脚上试一试。

詹仰在我旁边奇怪说:“那不是小孩鞋,你怎么能穿?”

我看着他,笑了一笑说:“小孩鞋,姐姐就不能穿了?”

穿上去感觉有些窄,我正脱下不要。

詹仰说:“你穿上挺好看的。”老板也跟着说好看。

“是吗?”说得我都有点心动。可毕竟有些窄,还是不要吧。

“老板,多少钱?”

本来我以为詹仰不会搞价呢,没想到他咬着那个价不放。如果我再不要,老板肯定会气死,我便收下了。

走了之后,我问詹仰,你怎么敢还人家那么低的价钱。詹仰回答我说,你进去买东西有点久,我在外面顺便转转,看见别人买了就是还得这个价,比这还低十块钱。

啊,好吧。

詹仰问我,你怎么进去那么久?

里面好看呗。你有没有兴趣进去看一看?

其实,我已经进去看过了。詹仰怪不好意思说。

哦。掩饰掉我的意外。

那几天,我明显的感觉到幼幼特别的开心。她越是开心,我心里越是不安,越是担惊受怕。做贼心虚,见她避她不说,就连晚上都睡不好觉,生怕自己说梦话在将此事说了出来。

从此,我发誓我再也不做类似这样的事了,尤其牵扯到另外一个人。

艺术的形式有很多种,但作为一个艺术家,他是不是都大致差不多?都有点不属于正常人类?都需要特立独行?

说到这里,这个老师就不得不提了。因为他说话好轻柔好缓慢。身为一个男儿身,用一个好点的词形容他叫做不急不躁,说得难听一点就是一个娘炮。

身材有些微胖,脸上并不干净,有黑点有坑,唇上似乎永远留着刮不净的胡茬。这位老师的独特之处,偏偏就是在这张脸上。

画脸谱,我们也是醉了。老师您不去学唱戏,真是可惜了。

涂鸦,一门疯狂且要有十分创意的艺术。在幼幼的带领下,我也酷爱了起来。可这种酷爱却让我们先后收到了不幸,随之也便停止了。

先是寝室设计大赛,幼幼一番涂鸦设计。我们宿舍被老师诟病,被别人笑话。最后幼幼无奈请了工人把寝室重新粉白了一下,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学校里有涂鸦墙,可这并不满足于我们的玩耍。

见前辈高人在拆迁的地方大胆的秀并被津津乐道的时候。幼幼晚上叫上我,麦穗,詹仰,然后相约一下,带杨闯他们等一共十几个人,我们一起出去疯。

施工危险,注意安全!悲剧由此发生了。

我们去的时候,已经和住在那里的工人打过招呼,戴上了安全帽。我们静心于我们的创意,不想被打扰。

大半夜的,一个年轻的工人,比我们都小,还没有十八。看看他再想想我们自己,真的很羞愧。这个年纪我们都还在高中,哪里尝过这赚钱的艰辛。

他很新奇的跟着我们看,问着我们说。我们每走一步路,他都会把灯照到,提醒我们小心。

他听到上方哗啦一声,灯光往上照,一瞬之间是一个东西掉下来。

“别动,小心。”

扑腾一声,詹仰是在我的上面,站在高处,此时落在我的脚边。他让我不动,却自己绊到。我急忙问他有事没有,他嘴里吐出了一口脏血,摇了摇头,却捂着嘴,很痛的样子却想装作很轻松。

那个掉下来的东西是一个工具袋,里面装得什么工具都有,落得离我有一米多远。

詹仰捂着嘴的手始终没有放开,他只是摇头,始终没有说话。他越是不说话,我越是担心。

送他走了,我们都在担心着詹仰。

再次见到他已经隔了两天,他带着口罩。我问他没事吧,他说没事,可我感觉不对。

之后,他卸掉口罩。他不大声说话,不想露齿。正如我的乌鸦嘴,他的门牙连同旁边的牙磕掉了一半。

很歉仄,幼幼心里难过,我心里同样很难过。虽然光亮只是一闪便陷入黑暗,但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是在保护我。

我问他,你的牙要不要补吗?我和你一起去看牙医。补了肯定没有原来的好,肯定没有原来的结实,肯定很不习惯。可是,不补

“很难看吗?”詹仰问我。

我没说不是,也不敢说是。

詹仰倒像一如既往,什么事都不会记在心上,还开玩笑说:“这样我就可以对你没齿难忘了!”

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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