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命神兵(1/2)
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换了件舒适合身的衣服,精神百倍地出离了庄院。案牍劳形心为形役了好长时间,风宥都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亲近过自然有玩过山水了。上了一条泛泊青山绿水之间的小船,沿着蜿蜒的河流,奔着奇峰幽境的深处去了。外面的世界果然精彩,水深凭鱼跃天高任鸟飞,霜天万类皆是如此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风宥沉浸其中,郁结的心渐渐地放松了。这半日,风宥趁兴而去尽兴而归。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山水之乐足以陶冶情操养气移体。晚饭时风宥胃口大开,吃得比往日多多了。同在一起吃饭的钟鸣看到大风宥大快朵颐的样子,感觉心中包袱、石头纷纷落地,胸中块垒尽消,暗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真是太爽快了。
晚饭用毕,天色渐暗,玉兔高升。月虽将圆但光亮不足以辨析简牍书文,风宥点起油灯,在灯下独自读起书来。一会儿,钟鸣从外而入,立侍于风宥身旁一语不发。
“今天什么日子了?”钟鸣站在身边却一句话不说,风宥就知道他肯定有什么是不好明说。钟鸣的习惯如此,这一点风宥是再清楚不过的。
“十三,过两天又是月圆之夜了。”钟鸣回答了风宥的问题,但自己想说的话还是不愿提起。
既然钟鸣不想自己主动说,就只好风宥亲自点明了。“梁国国君风璧赶我走的最后期限是什么时候?”
钟鸣低下头,低声道:“两个多月差不多三个月前发下的的诏书,言明限期三月离境。我一直算着日子,最后期限就是后天十五之日。诏书上还说,逾期驻恋不去的话,则按照间谍、细作论罪,诛杀不恤。”
风宥长叹一声,“要走了,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没有道别的故交朋友吗?”按说树倒猢狲散,往日趋之如骛挥十把钢钩都打不散的门客宾朋如今都对风宥避之唯恐不及,没有什么人值得风宥留恋的。可风宥总觉得还有个什么人自己欠他一个交代,至于这个人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最让自己上心的水鬼已经早早地请人炼度了,还有什么人没想到呢?
钟鸣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该走的都走了,没什么人了吧?!”可话音未落,钟鸣一拍脑门儿,想起了一个人,准确的说他不是人。“公子,你不是吩咐过我每逢月圆之夜要供奉血食祭祀你的一位神仙朋友吗?长久以来,血食一直没断过,上个月十五的血食我刚摆上,一转身的功夫那三牲祭品就凭空消失不见了,料是公子的神仙朋友拿去享用了。”上个月十五的奇异一幕,钟鸣至今记忆犹新。
“对!就是他!”老巫婆的授业之师,传授风宥玩火术的那位不知底细的妖修。风宥答应他血食香火祭祀不绝的,可如今风宥失势,很可能人走政废,那妖修的血食香火百姓们能不能长久供奉还尚未可知。自己当初的承诺眼看不能兑现,风宥也是有点惭愧啊。可是事已如此,自己也干预不了了。“明天晚上你照例置办一席祭品,办得好点,我亲自向这位‘神仙朋友’道歉并道个别。”
钟鸣以为风宥记错了日子,提醒道:“明天晚上?后天才十五啊!”
“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清晨就要办好!”如此安排,风宥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另外把我的行囊整理一下,多余的东西不要,几件四季粗衣,还有笔墨即可。”自己最珍贵的藏书随着追贤学宫搬到了禹城之中,想来那些读书之人清楚那些藏书的价值定会珍藏,风宥虽然不舍但也放心。其余外物,风宥一向是不太放在心上的。要吃还是家常饭,论穿还得粗布衣。
“是!公子!”风宥一切安排停当,钟鸣则领命而去了。
看着钟鸣的背影,风宥平生许多惆怅。摇曳的烛光之下,取出纸笔墨砚奋笔修书,为这个忠心耿耿的家宰谋个出路,总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天涯漂泊吧!老家宰钟阅给老太史当了四十多年的家宰,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最后追随九泉之下的老太史而去,做到了忠臣义仆的极致。但因为照顾自己,钟鸣连他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风宥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钟家,常常暗自愧疚。
隔天十四,钟鸣仍然像往日一样打理着府中的一切,风宥安排下来的事情也早早就办妥了。他不时过来看一看在院中拉弓练剑的风宥,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眼看着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可是风宥却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反倒优哉游哉地在院中举石锁、开强弓练起了臂力,不知道是真的不着急还是没心没肺。但风宥什么心思自己一个家宰也不好妄加揣测更不好多说多问,父亲钟阅告诫过自己当家宰要少说话多做事。在风宥练功的院子转了几趟没得理睬,钟鸣索性也就不操那个闲心了,转身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风宥眼见得着急的钟鸣一趟趟的往自己的院子里跑,却故意没有搭理。自从服用过那矮汉进献的大膂力丸后,风宥的腰力日长膂力倍增。于是昨夜又服了一粒,今日上场试炼了一番。牛刀小试,开二十石之弩,举起百十斤重的石锁易如反掌。如此气力大增,驾驭这新铸宝剑自然手到擒来啊。
真正舞动起柄潜藏着万化机变的神兵利器时,那剑破长空龙吟虎啸一般的轻吟剑鸣之声,让风宥深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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