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白玉狼尺一(1/2)

听风雨楼不是很大,但低峰数叠,茅屋数间,更有柔蓝一水,平岸小桥。

“这条廊道是我等参加听风雨楼时的必走之路,可有兴趣走上一遭。”张玉山带方贤在这数间草房内走了一圈,最后来到九层楼下的一侧,指着一条靠着九层阁楼的廊道对方贤说道。

“有何讲究?”方贤问,这廊道目测也就五十步左右。

“未出十步者,与此地无缘,二十之内,是为伴徒,三十之内,是为准徒,三十步后,是为徒弟。”

“你走至几步?“这不引人关注的廊道居然是听风雨楼的徒弟筛选之路,方贤感到这跟佛教教徒朝圣之路一样。

“二十三步。”张玉山为难,如实言之。

“霍妍呢?”方贤好奇再问。

“四十四步。”

“吴轩?”

“二十九步。”

“李弦?”

……

“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一步一世界,三言两语难以言明,你上往走走就知道了。”张玉山再次提出让方贤上往走一遭,不知其意为何。

“是棋局。”踏进第一步,周遭环境大变,涌现在一棋局之侧,方贤明了,这第一步是要在棋局上争个高低,不过对面无人,想来应当是不让相见。

棋有多种,如围棋、象棋、跳棋、军棋等,而方贤所遇之棋是最为常见的围棋,这围棋受规矩所限,即可以是最简略的棋,亦可以是最复杂的棋。

规矩都是人定的,这里有五十条可供选择的规矩与棋法,重复者亦有,方贤只选了一条最简略的规矩,三百六十子完,活子多者为胜,方贤取黑子,是先手,开局之后照例各封两角,然后于腹地纵横撕杀,第一局而已,对方贤来说自是不会太难,当三百六十子完,杀白子二十九,自损黑子六,胜出。

方贤涌现在廊道上,见张玉山等人未在,随即踏出第二步。

“咦,又是棋局。”

进进第二步世界中,不想又是棋局,而这规矩却不受方贤所限,可依旧是第一局时所选的规矩,这一回方贤取白子,由于黑子已被取,即是跟第一局的角色反了过来,经过一番撕杀,方贤摘黑子二十六,损白子六,胜出。

“呃…”

第三步世界中还是棋局,这回的规矩又是由方贤选择,不过却不是一条,而是两条,先前的那一条规矩已在必选之列,方贤想了想,遂以时辰漏刻为时限,活子多者为胜,方贤取黑子,先手。

漏刻是一种计时之物,是好几个大小一致的壶子,像楼梯一样高低并排放好,由于这些壶子在高低相邻的上侧下方有个小孔洞,所以将这个壶子为漏壶,在漏壶中插进一根刻有时刻的标竿,称之为箭,箭下用一只小船相托,浮于水面,当水流出或流进壶中时,箭杆则随之下沉或上升,以壶口处箭上的刻度唆使时刻。漏刻的时间有一天的,也有一个时辰的,而时辰漏刻指得就是一个时辰。实在这第二条规矩相对来说就即是没有,由于一个时辰这棋可以杀几次了,所以说,这一局又是第一局的重复。

“……”

第四步世界还是棋局,又是将三第局的角色互换,方贤就纳闷了,这五十步走下往,光是下这棋都要下晕掉往,但还是耐心下完。

第五步还是不变,只是又得多选一条规矩……

第十五步还是棋局,单规矩就有八条,方贤感到自已给自己下了套,这个套就在时辰漏刻,由于规矩越多,这棋局就越复杂,棋局越复杂,耗时自然也就越多,现在的情况是不单单要分输赢,还要在一个时辰内把棋子下完,这又不是泼米撒豆,一瓢子下往就完事。

第二十八步方贤微怒,他来这可不是跟‘廊道’来下棋的。

“算了,再忍忍,也许第三十一步就会转变。”方贤自我安慰。

亥时,月如白玉盘。听风雨楼成员虽多,但大都在外,四季之秋,更显萧寂。

第三十七步之成果然还是棋局,不过又加了一条规矩,五十子定输赢。

棋弈,日不能多,多则疲烦,亦不能少,少则不精。方贤幼时有一段时间曾于此道乐此不疲,那是由于在万圣山脉时除了读书习字、嘻戏玩耍外便无其它,只能独自对弈,以此消遗。

棋之一道,正如两军于沙场对垒,集强击弱,攻其必救,而涌现这种情况,那是由于敌帅不精,然而‘廊道’显不属此流,沙场撕杀,流血漂橹,但亦要心中有仁,不可赶尽杀尽,那即是挖坑葬已,这‘廊道’也真是成精了,亦懂此道。

此局棋弈可谓艰巨之极,直到漏刻将尽,方贤终极以多杀五子胜出。

方贤涌现在廊道上,见张玉山等人在一旁打坐纳气,问道“难道这徒弟是以棋局来筛选?”

“因人而异,但规矩数目不变,我是一步一丛林,第二十三步因毒瘴进侵而败。”张玉山答复,当时他踏进这廊道的时候也很愁闷。

“你呢?”方贤看向胡道。

“写数,一至千,千至一,第十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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