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小妹的故事2(2/4)

行的话叫混好了,于是便斯文了,但却更加的可怕了;简而言之呢,那表面上看着是地痞流氓的,可以称之为凶狠,而这些长发斯文的人那便叫做狠毒;

小妹看着那长发的男人,不需要理由的便有些心悸;在这里打工这么些年,钱没挣着多少,却是学会了如何在这座城市里生存,哪些人是她这样一个打工妹惹不起的,那是一眼便能看出的;以此,这只看一眼那个男人,便没由来的有些心悸,却又莫名的想看看,不仅仅因为没见过男人卖头发,还因为那男人的怯弱样儿,让人挺有那么些好奇的;

那个男人的个儿不算高,头发确是很长,都到腰部了,却很脏很乱,看上去似乎是好久都没有清理过了的,看不清楚脸,被那又长又乱的头发给遮住了,像个流浪的叫花子,却又不像,因为那男人的身上那件虽然同样是脏乱的衬衫,却是正宗的蜀锦,且做工精细,绝不是那些暴发户用的劣等蜀锦;

小妹现在是在一间挺大的制衣厂工作,工作不高也不算低,一个车间的指导师傅,自是一眼便能看出,老本行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穿着如此的男人应该家世很好,现在却在哪儿卖头发,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像个流浪汉,说话的声音又是那样的怯弱,这些都让她好奇心大起;最终,那男人的长发以八十块钱成交;

其实那收头发的大姐说八十,那个男人跟本没说价,就直接的给卖了,似乎是很怕,不敢还价一样;这让小妹有些冲动想去帮着说些什么,却又一步未动;在这里六年,早已被这城市的冷漠给侵蚀为同类,那山村善良的小姑娘早已不知所踪;

很快的那男人的头发已被剪掉,剪得很短;这些收头发的人还真狠;这是小妹最真实的想法,那时她自己卖头发,还是个女孩子,都让那收头发的给剪得像个男人那样短,为此那时还苦过;毕竟留了十多年的长发给剪成那样,而且还是为生活所迫,卖头发吃饭;

看着那男人的头发剪掉之后,竟还挺好看的;中等个头,不算高,很瘦,很黑,还挺精神的;只是刚拿到卖头发的钱就直直奔到路边买包子馒头的小摊了拿了几个馒头,就那么没有丝毫顾忌的蹲在旁边,竟慢条丝理的吃着起来;

不需要现由的轻声笑起来,本来看着男人卖头发,然后就买吃的,有些酸涩,曾经自己也如此的流落过,以为那男人肯定会猛啃着馒头,说不定会给噎着,因为自己也是这样,还被噎得很难受,没曾想竟那样沉得住吃食的诱惑,竟还那样慢吃,不自觉的就笑了;

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似乎是下意识的竟还到旁边商店买瓶水去拿给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便接过水小口小口的吞着,完了一句谢谢都没有,甚至都没有起身,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一般,自顾着撕扯着手中的馒头;

小妹就站在那儿,看着男人慢条丝理的将手里的馒头给解决掉,一瓶水也喝得干净;本想等他说些什么,不指着他道谢,随便说些什么也好;只是那男人吃完后便站起来,看都没看一眼就走了;

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叫那人站着,可人跟本就跟没听见一样,低着头只往前走,真是好气又好笑,这都什么人啊都;看着那男人消失在人群中,小妹有想些什么,同时又回到酒铺边继续尝试那坛酒兑的水少一些,只是隐隐有些失落;

懒得理,其实这样的流浪汉,在这个城市里随处可见,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城市文明吧;

鹏城的秋冬季节并不显得寒冷,如果没有雨的话;

恼人的闹钟响个不停,小妹从被窝里伸出半只手将闹钟拿起,用力的扔得远远的,顿时便不再吵闹;难得休息一天,除了烟酒,还是一个人过;而那一夜的宿醉,头脑欲裂;

“每次都这样,烦;”小妹无所表情的嘟哝着,用刚才扔闹钟的那半只手在床上乱抓着,有些恼人,许久才在那乱糟糟的床上抓出一个烟盒,已经给压得很皱;

忠县女子,那是名不虚传的;那小巧的脑袋从被窝里探了出来,虽是宿醉未醒,却是无法遮掩那精致的容颜;丹唇轻启,凑近那皱巴巴的烟盒,咬出一支烟来,便随手将烟盒给扔到不知道哪儿去了,那半只手重又在床上

乱抓;

许久,什么也没有抓着,有些恼怒的用力在床上拍打了几下,嘴里还用着这城市的方言骂着;片刻之后,有些慵懒的爬身起床,却是脚下一滑,重又跌回床去;原是踩到地上的酒瓶,给滑了,却没有再恼怒,也没有气馁;重又起身,光着脚丫就走到厨灶前,将火打燃,叼着香烟凑进那蓝色的火苗上,很深很深的吸着一气,缓缓吐出烟雾来,愣愣的盯着窗外,空洞无神;

窗外,秋雨暮暮,有气无力的骨落,对面房顶上那一株黄花在雨中受着拍打,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掉一般,只是那盛放着的花朵却显得晶莹剔透,笑靥如金;不觉竟有些恍惚,直到烟头竟烫着手指,胡乱的给拍掉,随后洗漱,着工装,上班;

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单车,似乎永恒不变的早餐肠粉,赶到车间,打卡,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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