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枕头(1/3)

不如拥抱到天亮,人肉枕头

因为误拨号码一事,梦婉回事务所的路上一直很忐忑。爱耨朾碣回到事务所,因为注意力过分集中到了工作上面,便慢慢地暂时淡忘了这件事。下班的时候,她想起来,拨了贝叔的号码过去,被助理告知他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后来又接到婆婆的电.话,要他们晚上回家吃饭。一直到回了贝府,她也没有再刻意打电.话过去解释……晚上总要见面的,到时候再说。

刚停好车,走在花径上,便听到小楼传来曼妙的戏曲声。

梦婉先进了正楼。钱尔岚正在大厅里缝着什么东西。她走过去,刚好看见婆婆戴着老花镜,手高高举着针和线,对着光亮处在穿针引线,梦婉坐到她身旁,“妈妈,我来吧。”

这话出口,她自己有些微诧异……居然这么自然就说出口了。

钱尔岚递给她,脱下老花镜,感叹道:“真是上了年纪了,穿根线都这么艰难。轹”

梦婉接过来,将线头对准针眼,一穿就好了,然后递还给婆婆,突然就想起母亲来,“我妈妈在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就做不了这些了,你比她好太多了。”

钱尔岚看了她一眼,接过针去,打了个线结,然后接着缝起来,问:“想你妈妈了?”

“嗯。”梦婉忽然就鼻头一酸,点头,努力忽略掉浮现在脑海中的母亲的脸庞。她这才看清楚,婆婆在缝补一件款式和颜色都有些陈旧的旗袍,不禁问:“妈妈,这件旗袍对你有很特别的意义吧?酽”

“对啊。”钱尔岚停止了缝补,将旗袍抖落开来,展示给梦婉,“这是我出嫁的时候,我母亲亲手为我缝制的,记得那时候我常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一针一线为我缝制,觉得母亲好厉害,能自己缝旗袍。可惜啊,她的手艺,我没学到。说起来,这件旗袍,算是我的嫁衣。今天整理房间,突然从角落里的老式皮箱里翻出来,心里特别想念我母亲,看到线开了,就拿出来缝缝,虽然可能以后都不会再穿它,可是还是想要好好地保存起来。母亲的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母亲的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这话,梦婉感同身受。

钱尔岚接着说:“这旗袍,款式是老了点,可料子是极好的。为了给我缝制旗袍,我母亲跑遍了南城所有的布料店子,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一块,我现在都记得那天她抱着布料回家时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和幸福……”

许是对母亲的回忆让心也变得柔软起来,钱尔岚很难得地跟梦婉聊了很多那些年的事。

将落未落的夕阳透过窗子斜斜落在屋内,泛起的一大片光亮,让屋里多了些暖意。母亲和梦婉两人坐在沙发上,母亲在缝补旗袍,梦婉则坐在一边托腮看着,两人轻声细语交谈着,画面和谐而温暖……

贝铭姗从学校接康康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她有些吃惊,印象里,这婆媳两不是彼此都不待见,半句话都不投机的?出现这种和谐画面的,应该是叶云歌和母亲才对……

“外婆!”

“小舅妈!”

康康挣脱妈妈的手,撒开脚丫子,朝着沙发上的两人奔去。

“只要这小祖宗一回来,就不要想安安生生说话做事了。”钱尔岚收起针线和旗袍,将外孙子搂在怀里,仔细地问着他在学校的情况。

梦婉站起来,转头跟贝铭姗打招呼,“姐,你今天的工作完成了?”

“刚续了约,先休息一天再说。”贝铭姗看了看老太太,又朝着梦婉眨眼,“你们婆媳两……”

她虽然只说了半句话,但是梦婉知道她的意思,点头,“挺好的啊。姐,你要去听奶奶唱戏吗?”

贝铭姗摇头,“咱们家,除了你,没人捧奶奶的场。”

“好吧,那我自己去了。”梦婉说完,朝外走去。

徐光美今天唱的是昆曲,《长生殿》。华丽婉转,念白儒雅,表演细腻。

梦婉想,奶奶年轻的时候,必定是美艳幽幽,凄楚动人的美人儿。就算如今人已花甲,可是一举手一投足间,全是风情。台上的她,美死人不要命,而且,永远有那种女孩子的气息。一个女子,如果活到六十多岁将近七十岁,身上还有女孩子的气息,那必然是修行了。

媚而不妖,艳而不荡。她是安静的、贞净的,有一种凛凛之气。

听完一曲,梦婉心里早已一片清静之声,全无半点浮躁。她搀着奶奶,两人一路聊着,慢行回到主楼,正好是开饭时间。贝铭威还未回来,说是一直在开会,赶不回来吃饭了。吃完饭,梦婉上楼回到卧室,静静地自己坐了一会儿,想起婆婆缝补旗袍的事,便往储物间走去……她出嫁的时候,母亲也给她准备过一些首饰,其中还有外婆当年给母亲的陪嫁,她都给了自己。

翻找间,突然有一个锦缎小盒子掉下来。像是装什么首饰的。梦婉打开来,愣了一下……无名指一般长短的一个水晶话筒,做工极为精细。翻到里侧,果然有微小的字体刻着两个字母:s。

s,沈川。

梦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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