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牢(妙言兆柔)(6/14)

来已经很少有人会问她这个问题了,问她受了伤会不会痛,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能不能撑下来?不过这份惊讶也只维持了一瞬而已,紧随而来的却是有些负面的情绪,这个女人就是这点让她生气,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却又能说出这么动摇人心的话,真是让人好笑又嫌恶,恨不得撕碎她那张天真的小脸,彻底毁去了她的干净。

可令江兆柔没有想到的是,夏雨晴的下一句话成功的让她彻底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不是真的坏人,当初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坏事?”

江兆柔浑身一震,迎视着那双仿若洞察一切的眼睛,第一次发现这个一直以来让自己嫉妒的女人,或许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单纯。或许她只是将洞察的一切藏在心里,为的只是在恰当的时机加以点破。

那时的江兆柔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进那双澄澈的眸子之中,兴许是觉得找到了可以倾吐的对象,也兴许是预料到了这次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全身而退,不自觉的便说出了自己的真心话。

“或许,只是因为太想往上爬,爬到离那个人更近一点的地方,可惜……最后好像用错了方法。”

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她用自己自以为能够接近那个人的方法,想要为那个人尽一份力,可到头来却发现他们之间的距离竟然在不受控制之下渐行渐远,连原本能够凝望的背影都在一点一点的消散。

当年初见,那人为自己画地为牢,这座牢笼困死了她,而那人却干净利落的抽身离去。

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付出代价,这一点江兆柔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当原先已经被她打倒在地的希泽研告知了她关于姬妙言的消息,扰乱了她的心绪,并且趁着这个空子抽出了原藏在其靴内的匕首刺进自己腰腹之时,她知道这就是代价,是她在这场生死对决之下恍惚了心神,露出了空隙所要付出的代价。

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希泽研的心窝。看着希泽研不甘的咽了气,江兆柔也觉得自己的视线一晃,身子不自觉的往后倒去。

跌倒在地的那一刻,江兆柔的脑中掠过无数片段,有她在江府的那段日子的,有她跟着那人在姬府的,也有她在烨国青楼里的,最近的。最后的最后,所有的一切却都汇成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那个场景。

背着光的他朝着自己伸出了手,拉了身陷在地狱深渊底层的她一把,于无意间给予了生无可恋的的她最大的救赎。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活下去,多看他几眼,哪怕一辈子只能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哪怕再也得不到他的信任,被他隔离在他的防备之外,她还是想呆在他的身边,一直一直……看着他。可惜,一切好像都太晚了。

江兆柔彻底失去意识之时,耳边依稀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以及两道声音。

“没想到这边打得倒是挺激烈的,不过看样子他们应该没什么事情。”

“嗯,那边好像还有一个人有呼吸。”

“嗯?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没死,命倒是挺硬的。”

这两个声音……是跟在风霆烨身边的那几个人中的人的?不过,这都不重要了,江兆柔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大片的黑暗笼罩着目之所及之时,江兆柔只感觉一种载浮载沉的不安,那种仿若晕船一般的感觉令她本能的想要稳住身形,缓解那份不适感,却发现浑身上下都好似灌了铅一般,她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无法动弹,其他的感官却变得分外明显了起来。耳际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动,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方才依稀听清楚那些声音的内容。

“哎呀,二当家的,这都过了好几天了,怎么江肥皂还是不醒,该不会是你医术不够厉害,江肥皂不会就这么睡一辈子吧?”

江兆柔无语了一下,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说过多少遍了,不许叫我那个难听得要命的名字,这丫头怎么就是不听呢!

不过,也因此她确定了声音主人的身份。说话的人是……夏雨晴,自己难道并没有死?

“不信我的医术?那还让我过来看什么病,我走好了,你们另谋高就,或者留着她自生自灭算了。”接下来传入耳中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那男人好像准备离开,被夏雨晴给抓住了,尔后便又听得夏雨晴略带了几分谄媚的话语。

“二当家的,别这样嘛,我怎么会不相信你的医术呢?你的医术要是真不行的话,这世上就没人敢说自己医术行了。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这都过了几天了,江肥皂还是一声不响的,连动都不动一下,我看着着急。”

“着急?着急什么?这丫头的主子都不着急,你一个跟这丫头都没几面之缘的外人瞎着急什么?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丫头是肚子被捅了一刀,没像大西瓜被开瓢一样已经算她命大了,昏迷几天有什么好奇怪的。”

“……二当家的,你真是越来越粗鲁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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