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七二章 这些幻想,那些幻想(2/3)

术师也跟着发笑,桑这么一说,倒是更显得欲盖弥彰了。

不料朱雀竟一脸期待的走近白须巫术师,将头上帽子摘了下来。他这么干脆,把白须巫术师吓了一跳。朱雀露出了一个“寸草不生”的大光头,头顶上有两个怪模怪样的脓疮,靠右侧的脓疮已经龟裂,粘稠的暗黄色脓水在裂痕中依稀可辨,左侧的脓疮比较小,也没有发生任何龟裂,但却生满了痤疮一般的暗红色小痘,朱雀低头将这两个脓包直接凑近白须巫术师,“您受累帮忙给看看,这疾症已经困扰了小老儿大半生了,您若是能医得好,简直恩同再造!”

朱雀这个瘌痢头,是昨晚在客栈中和桑一起研究出来的。只剃光头发还是容易被人怀疑,所以就来了个自损形象的变状。

白须巫术师厌恶的向后退了两步,险些一脚踩空,从马车上栽下去,还好有同伴扶持着。巫术师清了清嗓子,将目光转向一旁,“你还是将帽子戴上吧,当心受了风!”

这个小插曲算是不咸不淡的结束了,一行十人被逐个打上了巫道烙印。年长些的巫术师通常都是二人同手协作,以特种巫药料剂临场调制,或泼洒地面,或涂抹手臂脸颊,用药力打乱空间中的元素排布,然后从新配伍,以此来驾驭强大的元素力量。

两个年老的巫术师备好药剂,然后在别人抬起的小臂上两掌相对,在不接触体肤的情形下,便已将烙印设好,使每个人的小臂上都出现了一层若即若离,氤氲不散的图腾古篆。

两辆马车过了那片防区之后,前方路途就显得畅通无碍,大家马不停蹄的一直前行到天色渐晚,都没有再遇到其他的白衣人出现。而且,越是向前走去,街道两旁就越是喧嚣繁华起来。

在走进小城尚簟篪的时候,一个贩卖马匹的南洲土商突然发疯一样的冲上来,搂着被大韵驱使的一匹快马痛哭不已,而那匹快马也像是见到了伯乐一般嘶鸣哀哀,抖动脖颈上的鬃毛,竟然还隐约流下泪来。

土商就像和谁有着血海深仇般的怒视着大韵,简直就像是在为这匹快马伸冤,一匹千里马被蠢夫奴役驱使,这才是真正的莫大悲哀。

土商颤巍巍的抬起手来指着大韵,痛心疾首的喝骂道:“你这鲁莽小子可知道……”

大韵根本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猛的一下甩出鞭子,鞭梢在土商左耳畔脆生生的一记爆响。“滚你丫的!前面镇上我已经碰到三个像你这样玩儿轮子的了,不想找抽,麻溜儿的给我闪开!”大韵撇撇嘴说,其实刚刚那一鞭子,他是准备抽在土商鼻子上的。

土商瞪大了两只眼睛,失神的嘀咕:“不能啊,我早侦查好了,前面没有我同行儿啊!”

大韵吃人般的盯着他,然后策动手中缰绳,继续向前赶路。这种“假伯乐”的伎俩在南洲并不算什么新鲜事,但是有心的人一看就知道,赶车的桑和大韵不是本地人,所以十分容易吸引来居心不良的鼠辈出手。

他们通常都是这样,放过走在前面的马车,然后对后面的马车进行拦截,因为走在前方的车把式,往往都是八面玲珑的机灵人,走在队伍前面方便他们处理种种事情。拦下一匹并不算精壮的雄马之后,他们便将摸过雌马产道的一只手放在雄马口鼻上,以此来让这匹雄马兴奋暴躁,表演了这个小戏法儿之后,一般都要将赶车的人怒骂一通,然后说这是一匹多好多好的千里良驹,自己慧眼识宝。再往下就要看受骗者的反应了,如果是将信将疑的,他们就会借机卖出一些所谓的上好饲料或是高等畜药,再不然就卖出些许马匹的配套设施,最起码也要补钉几个马掌;如果是受骗者彻底被忽悠了,就更容易下手宰上一刀,所得利益简直是没有上限,因为又有谁敢不尊敬伯乐呢,更有谁想做糟蹋了千里马的蠢夫呢。

就像大韵说的那样,他确实差点儿上了一次当,结果大韵和那个骗子一起被御火骂了个狗血淋头。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种种骗局伎俩也找到了这一行人的头上,让人不胜其烦。烦心之余,大家也得出了一个对于这片地域的客观信息,骗子和小偷都是鼠辈小人,但这两者之间又有些微妙的差异,一个地方的社会治安较差,小偷就会比较多,而治安力度较强,才会出现较多骗子。当然了,这一理论比较无稽,不足为信,但有一点却不容辩驳,就像靠近了陆地才会发现苍蝇一样,如果这个地区没有值得去行骗的对象,自然就不会招来这么多的寄生虫。而且那些骗子们又习惯性的只找外来人下手,由此看来这里的外来人口不在少数。

另外还有今天晌午之前经过的那个重防区,透过这些事不难发觉,似乎铿跌神教在打造着一个“理想国度”,而且已经吸引来了相当数量的外民,这个“理想国度”的官方说法一定足够响亮,响亮到让不问世俗的巫术师们都动了心。

沿途路过几家客栈,却是家家客满为患,最后在靠近城郊的地段,才找到了一家尚有空房的客栈。

四十多岁的女侍应是个大嗓门儿,她从客栈底层打个呵欠,在三楼房顶都能听得真切。

女侍应推开二楼的一间客房,将灯盏放在房中的桌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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