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反派死於话多（2/2）
“！”诡异的吸力再次袭来，女教皇这次却没有被牵着鼻子走，而是又一刀攻来——这次长刀劈削的是虚空。
“我已经明白你的术式了。”女教皇轻声嘀咕，“第一个术式，是五行的相生与互补吧！”
“的确。”柳敬亭笑道，语调从容不迫，没有一点被人窥破秘密的感觉，“那麽第二个能力呢？你猜得到吗？猜得到我搞不好可以饶你一命哟！”
“谁饶谁一命还不清楚。”女教皇英气地拂了拂额间发丝，道：“第二个术式也很简单，这从你的名字中将可以推论出来……”
“哦？”柳敬亭饶有兴趣地微笑道：“我叫做柳敬亭，然後呢？”
“中国史上，叫柳敬亭的人只有一位。”
“……”
“那位本姓曹，後来拜入莫後光门下的书人！至於术式……”
（黄宗羲的《柳敬亭传》中提到：於是谓之曰：‘书岁技，然必勾性情，习方俗，如优孟摇头而歌，而後可以得志。’敬亭退而凝神定气，简练揣摩，期月而诣莫生。生曰：‘子之，能使人咍嗢噱矣。’又期月，生曰：‘子之，能使人慷慨涕泣矣。’又期月，生喟然曰：‘子言未发而哀乐具乎其前，使人之性情不能自主，益进乎技矣。’由是之扬、之杭、之金陵，名达於缙绅间。）
女教皇伸手指着柳敬亭，“你的术式，便是从《柳敬亭传》来的吧？‘言未发而哀乐具乎其前，使人之性情不能自主。’所以你才能影响这些人的性情，让他们在情绪大起大落间精神崩溃。至於何谓‘月量’的问题就更简单了，你的术式设定一定有缺点，那就是时间的累积。每发动一次能力，你的‘期月’就必须重新计算。因此，你才会在想做大事之前必须收集好足够的‘期月’吧！”
“的确呀！真不愧是天草式十字栖教的女教皇。”柳敬亭感慨道：“看来这次的任务只有我一个人来是不对的呢！没有在路途上解决掉你也是我的失误。虽然任务大概是不可能成功的了，但是果然还是想要把你杀掉呢！”脸上地笑容渐渐淡去，只听他又道：“你大概也猜到了，我的术式还可让天地万物对某个特定目标产生‘愤怒’的情绪。但是，问题来了，”他竖起了一根手指，脸上的笑意彻底敛去，但是那一份事情均在掌握中的心态让女教皇有种不妙的预感，“你知道，消耗掉一部分的‘月量’後，这个术式能够持续多久吗？”
“！！！”二话不，女教皇一个漂亮的高跃，同时将手中长刀出鞘。“唯闪！”她对着急速袭来的杂物使用了她最强的一击。
“锵！”全部都被一刀两断。
“对我术式的威力和持续时间都一无所知的你，谈何称得上‘了解我的能力’？”柳敬亭狞笑道：“就人我来好好为你上一堂进阶魔法课吧！圣人後辈哟！”
女教皇突然闷哼了一声。
“问题来了，‘勾性情’究竟是什麽呢？”柳敬亭淡淡地道：“我能赋予所有无生命的物体所谓‘情绪’。然而问题又来了，我到底是赋予‘一个整体’情绪，还是‘我定义的群体’情绪呢？换言之，你的精神的确牢不可破，但是你的肌肉组织呢？你的神经系统呢？假如它们都对你‘愤怒’了怎麽办？”
“我想你大概也已经体会到如此的苦楚了吧？对能够几乎100%操纵自己肉#体力量的圣人来，这不是莫大的讽刺吗？”语毕，柳敬亭冷冷地、刺耳地笑了出来。
腿、手，不听使唤。
神经系统传来了剧痛的信号，大脑疼痛得颤抖着。
愤怒、愤怒……浑身上下都愤怒地颤抖着。
可恶……
女教皇想要咬牙，但是却发现嘴部肌肉也快失控了。
“所以，虽然你的肉#体力量的确厉害，但是也就如此而已。魔法的战斗是术式的隐蔽度与技巧的熟练诡异，隐蔽度让对手猜不出你能力的真身，对你展现出来的‘异常’疑神疑鬼，而技巧的熟练度亦是如此。登峰造极的魔法师则是运用诡异的技巧，将对手一击必杀！”
於是，胜负已定。
“落後的战斗技巧、糟糕的战斗意识……真是一个可爱的圣人啊！虽然很不想杀死你，但是显然我们并没有和解的可能——我可不想单枪匹马面对一整个天草式十字栖教啊！毕竟就算我们实力再怎麽强大，也是外来的强龙。”柳敬亭淡淡地道：“所以，虽然终究免不了一死，但是还是感谢我的恻隐之心吧！你被拥有自由选择自己死法的权力。选择吧！败者！圣人！教皇！”
可恶……
女教皇咬了咬牙，今天大概不能再逃过一劫了吧？
“啊诺……”一声低吟突然怯生生响起，柔柔地，软软地，好像棉花糖一般，“请问哪位是入侵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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