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计划（1/3）
第二天傍晚，克洛维与塞拉两人走到了另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那黑衣人一整天都无声地跟着他们，就像一个黑色的阴影，散发着某种压抑的气氛。 两人仍然穿着白色的僧侣袍。在那个小镇发生的战斗，结果并不为外人所知，但是穿有两人衣服和带着塞拉本人的兄弟会徽章的尸体在那里和其他的死者一起被完全烧焦，所以至少可以迷惑当地教会一段时间。当然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被糊弄，但是至少不会怀疑到自己人僧侣身上。 “今天看来可以睡个好觉了。”克洛维微笑着小声道。 塞拉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的黑衣人，道：“你也随我们一起住下么？” 黑衣人点了点头。 塞拉又道：“既然如此，大家一起去吃晚饭吧。” 黑衣人又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便走进了一家昏暗的小饭馆，里面供应着劣质的啤酒和烤的过烂的猪排，不过味道却意外地好。三人各自点了食物，默默地进餐。两个僧侣装扮的人，一个全身裹着黑布的人，三个人奇怪又不搭配，引来周围各种好奇的目光。不过这三个人似乎却都不在乎。 黑衣人抬起头来，闪亮的眼睛盯着塞拉看了一会，忽然说道：“你们两个，其实就是我本来要杀的人吧。” 克洛维与塞拉同时停下进餐，有些发怔地望向黑衣人。塞拉却立刻发现她问话的措辞里似乎并没有什么敌意，便点了点头道：“没错。” 黑衣人问道：“你们的确是要去教皇宫？” 塞拉犹豫了片刻，克洛维却立刻回答道：“没错。” 塞拉转头看了克洛维一眼，但是后者却没有回应，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黑衣人，等着她会有什么反应，然后黑衣人只是慢慢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话，低下头继续自己的晚餐。 她吃饭的时候也很有趣。她脸上戴着的是一个黑色的面具，遮住除了眼睛之外的其他部分，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可以将面具的下半部分卸下来，露出嘴部，这时面具就变成了一个蝙蝠装的形态遮住脸颊。 克洛维却忍不住问道：“你现在不想杀我们了？” 黑衣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本就是受雇，现在雇主已经死了。” “可是，既然如此，你已经知道我们两个是冒牌的，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们呢？” 黑衣人道：“因为雇主虽然死了，我的报酬却还没拿到。” 克洛维笑道：“你也没有完成任务啊，为什么还会有报酬。” 黑衣人道：“我不管。” 克洛维愣了愣，随即在心里暗笑——果然不愧是女人的脾气。他放下刀叉看着黑衣人道：“那么，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报酬呢？” 黑衣人道：“我要你们带我进入教皇宫。” 这下塞拉与克洛维两个人更惊讶了。 “为什么？” “哼。”黑衣人没有回答，目光却忽然变得锐利而冰冷，睫毛不住颤动，显然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 克洛维看到她这个反应，大概已经猜到她的目的了，于是小声确认道：“你想杀教皇？” 黑衣人犹豫了片刻后答道：“不是教皇，而是红衣主教的首席，卡提努斯。” 这下轮到塞拉吃惊了。他盯着黑衣人看了几秒钟，才张嘴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么？” “不知道什么？” 塞拉叹了口气道：“卡提努斯已经死了。” 黑衣人怔住了。她的目光忽然射向塞拉，似乎想要穿透他的身体看到他的内心，确认他是不是在说谎。塞拉只是无言地耸了耸肩。随后，黑衣人的眼神忽然崩溃，本来冷酷的眼神变得无比悲伤，眼角也变得晶莹。 “这个人竟然……死了……” 她并不是在为仇敌流泪，也不是在为自己流泪，究竟因为什么，她自己或许也不知道。但是对于一个牺牲一切，献出全部生命用来复仇的人来说，再没有什么比忽然失去复仇的对象更讽刺的了。 仇恨也是一种力量，这个人想必将全部决心都投入到复仇之上，所以才能一直活到现在。但是这股力量忽然就消失了，不得不说是极为可悲的事情。 黑衣人咬了咬牙，忽然又问道：“杀死他的人究竟是谁？” 塞拉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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