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哪大了?我觉得明明缩水了(1/4)

从出租屋到商超的路平时走起来其实并不是特别长,只是因为身边有他,她才会觉得这段路变的很长。

他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很规矩,他的手很大,又温暖,下了雨的墨尔本有些凉,可她却没觉得冷,或许是他的手温太高,透过衣服传过来,温暖了自己。

人行立交桥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突然的降雨,为路边接客的出租车带来了火爆的生意,没有带伞的人们纷纷选择了打车逆。

这一片区域的路面变得很宽阔,从人行立交桥的跨度上就能看出来,路面在雨水的冲刷下十分干净,倒映着斑斓色彩,在夜色的衬托下,整座城市除了雨幕,到处都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晕染出一个多姿多彩的墨尔本鼷。

孟暖看着从她身边步履匆匆经过的行人,和立交桥下迅疾而过的车辆,或许这个城市的美,根本就没有太多人能注意到,在忙碌的生活中,是根本没时间去发现美的。

拾着台阶而上,便可以看见立交桥中央的那个流浪汉,他满头蓬乱的白发,穿的破破烂烂,从外貌上看,大约已经有七八十岁了。

他半坐在地上,背倚靠在立交桥栏杆上,他的背后是灯火辉煌,而他的面前,却是无尽的沧桑和寂寥。

无家可归的流浪老者,根本就没地方避雨,甚至连把雨伞都没有,墨尔本昼夜温差大,他被冻的瑟瑟发抖。

孟暖不是救世主,可她每每见到街上流浪乞讨的老人时,心里都不是滋味,他们的年岁那样大了,没有赚钱的能力,靠着政府每个月补助的救济金而活,可谁都知道,伸手拿来的钱,对这个发达的大城市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别说去找个像样的地方住,那些钱,能够保证每天的三餐,也已属不易了。

孟暖换了衣服,也没有带钱包,她停住脚步,“苏留白,你带钱了吗?”

苏留白平时出门都有助理打理生活,根本不需要带任何出行所需的东西,到墨尔本之后,他破天荒的让刘同准备了一张卡,并没有准备现金。

“有卡,没现金。”苏留白淡淡开口。

他了解这个女人,看似坚强倔强,看似客观实际,却比谁都有一颗柔软的心,一旦软起来,特别敏感脆弱。

“苏留白,虽然我知道我自己的能力有限,可看见这样的流浪老人我还是不忍心那么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他的岁数和我死去的爷爷几乎相当,我刚刚就一直在想,如果他是我爷爷的话,我绝不会让他这样流浪。”

“或许你不能理解我,或许你会觉得麻烦,钱就算我借的,我会还给你的。”

男人的嘴角是绷直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孟暖,这个世界可怜的人那么多,我们帮不过来

。”

苏留白久经商场,每一次不经意的心软,不经意的失足,都会让他走上万劫不复的穷途末路,久而久之,他不得不杀伐果敢,薄情寡意。

可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爱心,他可以帮助这个流浪老者,甚至给他捐一笔钱,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一个人生活在底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生活在底层,却已经认了命。

如果他年轻的时候,多努力一点,多奋斗一点,如今不会是这样的际遇。

一个人,如果在年轻的时候就想着靠别人施舍,到老了,不用想就知道会有多悲惨。

归根结底,这游手好闲的人,不值得人可怜。

显然,孟暖与他的想法截然不同,她只看到了事情的单面性,没有看全面。

“钥匙给我。”她张开白腻的小手,朝他要出租屋的钥匙。

她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想法,苏留白与她想法不同,她并不怪他,他们只不过在自抒己见,她没有权利也没有信心能够改变他对事物的看法。

不能改变他,不代表她不会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一手插兜,一手举着伞,似乎没有要给她钥匙的想法。

她的小手又抬高了一些,催促他。

没继续拗,苏留白指了指桥对面的二十四小时自主银行,提议,“拿卡去取似乎更快一些,反正这钱你都会还给我,回去取和去银行取都没区别。”

孟暖觉得他说的很对,以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让她拿卡去取,没想到他会陪着他走到人行立交桥的对面,陪她取钱。

他将卡递给她,告诉她密码,“密码是你的生日,你进去取,我站在外吸颗烟。”

孟暖接过他修长手指间夹着的银行卡,转身,脚步显得有些沉重。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缺点,就是有时候犟的要命,想要做的事情必须去做,不撞南墙不死心。

按道理讲,她不应该拿着苏留白的卡取钱,去救助一个毫无关系的流浪汉,这种行为吃力也不讨好。

他是商人,什么都靠回益说话,她不同,她只是想尽些微薄之力,这样到底是不是错,她从没认真的去研究过。

在澳洲呆了近十年,她早已熟悉了这里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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