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1)(2/2)

”畴如此笃定,小六讪讪,这当头能有皇贵妃家人作证,自家将军的一切嫌疑洗净了,倒是挺合适的。搓搓手走出洞外,觑了几人服饰,知道是卢钺近卫,拱手打个哈哈道:“诸位兄弟辛苦了,山里寒凉,进来烤烤火再走吧。”

为首一人知道这必是护国将军亲卫,当下也不马虎,摆摆手道:“大人客气了,我等在外面等着,护国将军歇过后启程是。”

“唔,那不好意思了。”小六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点点头卦回了石洞内。畴歇息过后又运了一回气,最近紫魅发作得越发勤了,想必派去寻找宗太医的人也有了回音,寻思还是早些回京养好了身体再去寻陌薇,起身由着小六为他披披风后走出洞外,外面候着的卢钺亲卫见畴出来,躬身抱拳道:“参见常将军!”

“免礼。”畴低咳几声,在众人簇拥之下走进苍翠的山林之。

回京后照例先要进宫向皇帝禀报情况,畴只说贼人掳了皇贵妃后以之性命相威胁,自己投鼠忌器了暗算,好在三名近卫及时寻到了自己。不过却失了贵妃踪迹,要请皇帝治罪←面色不好,皇帝面无表情吩咐太医为畴诊过脉象后得知畴深受内伤,面才好看些。淡淡吩咐赐下些滋补之物后命畴回府修养,伤愈后再朝便是。畴谢恩出宫,甫入将军府便见迟领了仆役候在院,见到畴后先仔细打量了回来的几人,见确实没有莫维维的踪迹,按下心头狐疑将畴迎回书房。

“宗老爷子在客院歇着,您先沐浴过后卑职再请他过来。”

波几日分外疲乏,紫魅的发作已让他几乎坚持不住,畴惨白着脸略略梳洗一番,迟已经请了宗太医过来。

随行的依旧是仪冬,不过身量倒是长了许多,处于少年变声期的男娃声音粗嘎随着自家祖父向畴行礼。

“宗太医请起。畴已是山穷水尽,否则断不会食言叨扰前辈。”

手势熟练地为畴把脉,宗太医眉眼低沉道:“罢了,我这等人想要安闲度日也只是痴心妄想??????”畴默然,半晌后突然出声:“畴必当竭尽全力护住仪冬。”宗太医方才抬眼看他,点点头吩咐他翻过身去∶开畴裳,见到他腰间青紫色的妖冶脉络,宗太医终于不复一贯地冷静自持,惊声道:“血气繁乱,肤表紫络,这竟是南诏失传禁药紫魅?”

畴颔首,“不错,不过并无太医发觉畴身毒,宗太医医术果然精湛。”

宗太医摇摇头:“我识得却束手无策,常将军还是趁早另寻高人吧。”

“普天之下如果连宗太医都无法解毒,那畴是命该如此了。不治也罢。”畴心思已经转至陌薇身,也不知她随枯那离去现状如何了,还是要早些与讫玉取得联系才是。吩咐迟亲自将宗太医祖孙送回客院,筹谋着连夜去见讫玉,却见小一进来禀报说公主在外求见。

“公主?”畴方想起是皇帝指婚的思永公主,皱眉道:“她怎么在这里?”按说当天并未成礼,思永公主并不方便住进将军府,拿眼觑向小一,小一讪讪道:“当日大乱之后您去追皇贵妃,公主道是婚礼骤变且涉及皇室,不能再以繁缛节固步自封。吩咐府仆役将宾客送走后严令府之人外出,道是将军在外为国效力,府不能乱了阵脚。”

“所以你们将她视作主母了?”

小一见畴脸色不好,低声道:“宾客散后迟请公主住进客院,一切礼遇与贵客无异。”道孙从雅并未完全掌握内宅,点点头吩咐小一:“你去传我的话,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午时我于正堂设宴与公主叙话。”小一应声而出,孙从雅还要再说,小一干瘪瘪道:“将军奔波数日已经歇下,公主请回。”孙从雅美目含泪,这是遭了畴厌弃吗?领了侍女回留香院又是一宿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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