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5)(1/2)

仪冬执孝子礼,对前来香的畴躬身磕头。 宗太医年纪大了身子不济,又适逢老年丧子,操劳了两天后终于在迟等人劝说下去了隔壁的偏院歇息。

“烷七日呢,您老人家可得顾惜自己的身子。”迟如是说,宗太医想到畴并未苏醒,迟等人坚持要在别院为宗明办丧事,心不无感慨:这罗府的人忠义之心代代流传,当年的皇怎么相信他们会参与谋反〈不过盛情,亦是想着仪冬尚无自碑力,自己可不得好生活着≠有畴信重的医者在此,终于松口喝过岑栋亲自端来的参汤。不过闭眼方有小半晌,听见隔壁传来喧哗之声。

起身来看,畴拖着孱弱的身子亲自来到宗明灵前,硬要不顾手下之人劝阻行那三跪九拜的大礼。

“将军,您方才醒转,也是不负明先生相救之情,这大礼行下来恐于身子有碍啊。”迟苦口婆心,畴充耳不闻,闻讯赶来的葛清野亦是反对,畴无奈道:“明先生是父亲故旧,今次又舍开性命为我,我,不来的话于心不安。”

宗太医听众人相持不下,哑着嗓子道:“可是你若有损伤,我儿性命不是白白浪费了?”

“宗前辈?”畴吃惊地看着老了十岁的宗太医,满心苦涩,当即跪倒:“我······”

“不必多说。道之所在,我儿甘愿舍弃老父幼子,常将军怎能拘泥于俗世?您的这柱清香,在为他实现愿望后再来也不迟。”

葛清野被葛云推着进来亦道:“你的身子毁了,无疑是亲者痛仇者快≈在京城形势不明,我们这些人的性命都依附你一人,理当早些度过此关才是。”

众人眼关切不是作假,畴也知晓自己如今身负重任,语气坚定道:“我发誓,必让多年前那件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虽未行大礼,仍是坚持重重在宗明灵前磕了三个响头。

深宫,得知身负重伤的畴连同先前诊治的明先生一齐在众多防卫营将士面前不见了踪迹,遍寻三日依旧无所获,皇帝勃然大怒:“混帐东西!朕不是下令挨家挨户查访吗,几个人明明进了将军府巷子,为何会遍寻不得?!”

跪着的武将战战兢兢:“启禀皇,当日恰逢梅国公进京,听说南诏官驿出了事情,梅国公府小姐还亲自带人帮着查探。但是纵是将整个坊市查了个遍,将军府附近还是没有常将军踪迹,保护将军府的人也没有看见有人接近,卑职等请旨再将将军府附近的人户查访一遍。”

“梅国公······”皇帝不得不再好好思量,梅国公乃是纯直之臣,听闻京城有变出手也说得过去, 不过,若有人有了不好的心思,他也是不会留情面的。当下沉声吩咐:“逆贼先是掳走皇贵妃,现在又在南诏官驿劫走我堂堂大邺护国将军,传出去颜面何存?传朕旨意:戾王余孽兴风作浪,自今日起,京城全面戒严,防卫营与护军重新排查京城所有住户,如有违命格杀勿论!”

“是!”那武将心大石终于卸下,京城之内高官云集,当日皇帝震怒之下命人搜查,但是底下的人却不敢明火执仗,遇到好些贵胄府邸,莫说查检,自己的人马只敢在外院略略检查一遍,很多地方都没看见—想藏几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现在有了明旨,办起事情方便多了¨恩万谢出了皇宫,点兵分头挨家挨户查检。大邺京城从今日起鸡飞狗跳人人自危,好多不清事理的人还在嘀咕:自这位皇即位,好些位高权重的人都是三灾八难,莫不是朝廷风水有变。不过此等心思亦是只敢在心打个圈儿,非议朝政会给家族惹祸,纵是京城戒严,且还是乐活乐活方不负光阴。

畴只在别院休养生息,明先生的棺木旺七日后大大方方从正门抬出,葬在城外一处风水宝地≮太医道是京城杂务已不是他一介老者能参与,待宗明七七过后自会带了仪冬北避世。畴心不是滋味,命小六护卫二人,直到天下形势好转。

“若能从未进京好了。”葛清野已与宗太医成为莫逆之交,城外十里亭,两人对饮辞行,宗太医苦笑道:“前半生我不信命,现在······老友且必,有缘再见!”

“必!”

车马远走,葛云推着葛清野了马车,甚是低调地进了城。

全城搜查之火在兵部一名郎家后院查抄出十余箱生铁后越演越烈〉来也是机缘巧合,那兵部郎祁志远家妻女数人,唯一心疼似眼珠的幼子是个痴傻。此人为官官声极佳,本来防卫营的人也只是例行公事,哪知那痴傻的儿子曾无意间发现家藏有好些稀的东西←家历来将他看得严,甫一见到这么多威风凛凛的将官,便拍了手说带他们去看爹爹藏的好多好刀,玩得好还可以一人送一把。

“混帐,胡嗪些什么,这些大人有公务在身,再来胡搅蛮缠当心挨打!”祁志远见自家傻儿子透了自己的底,脸青面黑呵斥道∧知平素见他如老鼠见猫的傻儿子这回胆子贼大,当下撒泼打诨在前院闹了开来:“我不,花园后边柴房里明明有好多箱子,我看了,全是亮闪闪的大刀∫问过祖母的,她说家里的东西我都能玩!”

带队的将官闻言咧嘴笑道:“祁大人,令郎说家好些好刀呢∫们这么多兄弟听见了,您说不查一下是枉负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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