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马厩山上的重大集会(1/4)
半晌,他们句话也说不出来,甚至连滴眼泪也不出来。这时,角珍宝用它的蹄子跺着大地,摇摇它颈背上的鬃毛,开口说话了。
“陛下,”它说道,“现在不需要协商讨论了。我们已经知道,猿诡谲的诡计比我们所想象的要深。毫无疑问,长期以来它直与蒂斯罗克秘密结,当它发现狮子皮时,它就立刻传达消息给蒂斯罗克,让他的舰队做好准备,占领凯尔帕拉维尔以及整个纳尼亚王。现在我们七个已经别无选择,只有回头前往马厩山,将事的真相公之于众,并且要冒险说是阿斯兰派我们来的。如果出现个伟大的奇迹,我们打败了与诡谲结在起的那三十个卡乐门士兵,那我们就转过身来,迎战不久以后从凯尔帕拉维尔开过来的更大规模的卡乐门军队,然后在战斗中光荣地死去。”
蒂莲王点了点头,但是他向孩子们说道:“现在,亲爱的朋友们,你们回到自己世界的时间已经到了。毫无疑问,你们已经把派你们来到这里该做的所有事都做到了。”
“但……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啊!”吉尔说。她直在颤抖,但那并不是由于害怕,而是因为整件事都太糟糕、太可怕了,简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不,”王说道,“你将我从树上松绑,救了我。昨天晚上,你还在树林中像条蛇似的在我身前滑行,而且见到了驴子,揭发了假阿斯兰的真相;还有你,尤斯塔斯,英勇地杀死了你的对手。但你们都太年轻了,不必去参与场如此血的战争。而我们其他的人,今晚,也或许是三天以后,都必须要面对这个结局。我恳求你们——不对,我命令你们——回到你们自己的世界去。如果让如此年少的战士在战斗中倒在我的身边,我会对此感到羞愧难当。”
“不,不,不是这样的,”吉尔说道(当她开始说话的时候,脸十分苍白,然后突然涨得通红,紧接着又变得苍白了),“我们是不会回去的,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坚持跟你在起,尤斯塔斯,你说是不是这样?”
“没错儿,但是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激动啊。”尤斯塔斯说,他将双手在口袋里(他忘记了当时自己身上穿着锁子甲,这个样子看上去是多么古怪滑稽),“因为,你要知道,我们完全没有选择。空谈回去有什么用呢?说出来容易,可是要怎么回啊?我们可没有什么魔法可以让自己回去!”
这番话是非常在理的,但是,在这个时刻,吉尔很讨厌尤斯塔斯把它说出来。当其他人绪激动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摆出副就事论事的淡定模样。
当蒂莲王意识到这两个孩子没有办法回家时(除非阿斯兰突然间将他们匆忙带走),他便打算让他们穿过南部的山脉进入阿钦兰境,对他们来说,在那里应该会安全些。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再说也派不出什么人陪他们去。同样,正如金所指出的,旦卡乐门人攻占了纳尼亚,那么在下个星期之,他们就定会攻占阿钦兰——蒂斯罗克直都打算吞并这些北方家,将其纳为己有。最后,经过尤斯塔斯和吉尔的番苦苦哀求,蒂莲王终于答应他们可以跟他起前往,把握此次机会,或者,正如他更加明智地将此行定义为“阿斯兰为他们送来的冒险经历”。
蒂莲王的第个想法是他们不应该回到马厩山去——最起码要等到天黑以后再说,现在他们听到马厩山这个名字就感到头晕恶心,浑身都不舒服。但是小矮人告诉他们,如果他们选择在天亮的时候前往那里,或许就会发现那里荒凉寂静,没什么人迹,除非有可能碰到某个卡乐门的哨兵。因为所有的野根本就不敢靠近马厩山,只有当它们被叫去参加那些糟糕的、可怕的午会议时例外,他们都被猿诡谲(和金格)告诉它们的阿斯兰或者塔什神的愤怒吓破了胆,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卡乐门人向不擅长在林间活动。金认为,即使是在白天,他们也可以很轻易地绕到马厩山背后的什么地方而不被敌人发现,而等到晚上再来行动的话就会困难得多,因为那个时候猿就会把所有的野都叫出来聚集在起,而那些卡乐门人也会出来站岗放哨。待到集会开始进行时,他们就把藏到马厩后面去,藏得严严实实,开所有的视线,直到他们抓住适当的时机把它带出来展示给大家看。这显然是个考虑相当周全而且对他们颇为有利的策略——因为他们唯的胜算就是出其不意地让纳尼亚民众大吃惊。
所有人都赞同这个计划。紧接着,整支队伍都踏上了条新的线,朝着西北方而去,奔向那个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马厩山。老鹰时而在他们头顶上方的高空盘旋,时而落在的驴背上略做栖息。除非有什么重大的急需,否则任何人都不会想着去骑头角,就连蒂莲王本人都不例外。
这回,吉尔和尤斯塔斯两个人走在了起。当他们齐向王恳求允许他们跟其他人起前来的时候,他们曾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充满了热和勇气,然而现在,他们点儿都不觉得自己勇敢了。
“尔,”尤斯塔斯压低声音,悄悄地说,“不妨告诉你吧,我已经胆战心惊了。”
“哦,你没事的,尤斯塔斯,”吉尔也悄声说,“你还能与人作战。但是我——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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