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敌对阵营（1/2）
克莱尔闻言，伸展了紧蹙的眉，赶忙推了推慕斯：
“孩子在雨里跪这么久，还不快让他起来。”慕斯经她这么一提点，火急火燎地冲到门口，似乎感到不妥，又冷下脸放慢脚步，走到木长风身旁，轻咳了声：
“还真是个倔性格……萧洛是个好孩子，你日后不可欺负他，听到没有！”
木长风猛然抬头，蓝眸闪过迷茫，他颤声道：
“爹，你说什么？”
“我可以批准你们在一起，不过幻族众人的想法，还需你们自己想措施搞定。”木长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掏了掏被雨水打湿的耳朵，半晌，他狂喜得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谢……谢谢爹！”
“来人，送殿下回往休息。”话音刚落，有两个宫女就出来扶持木长风，他咯咯地笑出声，被雨水含混的眼眯成一条细缝，慕斯见他全部人忽然变成他从未见过的柔和愉悦，不由得一愣：看来萧洛于风儿，真的是特别的。
……
判官府。
“章大人，方才在城外五十里外的小河里创造了一具尸体。已经派杵作过往验尸，初步断定为溺水身亡，是安大娘的儿子……是否要通知逝世者家属来认领？”
章贺与叶释对视了眼，叶释赶忙道：
“先等等，带我们往看一眼。”
“是！”
冬日的霜雪来得猝不及防，一夜之间染黄了所有的葱茏与茂盛。樟树上的树叶被冷风一吹，打着旋哀凉地飘在空中，留下光秃而丑陋的枝桠。
叶释眉头一皱，问道：
“在哪里打捞的逝世者？”
“河流下游，最末段。”
“这条河终极汇进何处？”章贺问。
“护城河，毓国都城内。要不是昨日突降冰霜，气象陡然变冷，使得河流淌得慢了些，这尸体估计前几日便在城中被创造了。”叶释眼睛微眯，忽然出声：
“杵作，这尸体被泡在水里多久了？”
“根据浮肿情况来看，大约三至五日。身材上除了因窒息而导致的肺气泡爆裂，无任何其他新鲜的外伤与内伤。”
“章贺，还记得他失落距今过了几日吗？”
“算上今天，正好三日。”他对照着记载的第一页第一条，抬头道。
“那逝世亡第一现场应当就是此处。”她走近尸体，边用手触碰边仔细视察，一旁的杵作和章贺惊异地看着她，不由得心生佩服。章贺忍着从胃里涌上喉头的酸意，艰巨开口：
“叶姑娘，既然杵作都这么说了，你就不必自己再检查一遍了吧？这前后的时间都对的上，而逝世者逐日都需经过这条河流，应当是在回来的途中失足落水的。”叶释抿唇不语，一心扑在找线索上：固然事实告诉她此案就是简略的意外事故，但她静心一想却又感到有抵触的处所。
他失落那日是暴雨后的第二天，被雨水浸湿的土壤松动而导致的滑瘫是极有可能的。但正是由于如此，在这样湿软的土壤上，留下清楚的脚印却不被往来的足迹所笼罩更是不太可能。可方才她在河边看到的那个说是属于逝世者的脚印，大小长度都很符合，就是痕迹过于清楚反而让她感到是有人刻意捏造的。目标就是让他们误认为逝世者是失足落水的。还有那落水处的河流深度与宽度，由于要打桥墩子，河水底部的地比其他处所要高三到四寸，而宽度约为一丈。一个五尺七寸的高壮大汉落水，若是那日水位涨及岸高，也不过堪堪没过他的脖子。在口鼻尚未被水浸没且河宽较小的情况下，他有足够时间自救上岸。
固然到此为止，一切都是她的推测，但主观直觉告诉她没错。忽然，她看到逝世者衣服下摆处有个半寸的破洞，像是被什么利器割破留下的，而边角除了有一两根毛躁的线头，缺口看起来非常整洁而精准。她皱了皱眉，问道：
“这个洞是打捞起来就有吗？”杵作凑近一看，沉思半晌道：
“嗯……是的。不过姑娘，这个可能就是尸体漂流的过程中撞上了什么利器所致，不会是个凶器吧？”叶释用剪子把那块布裁下，对着阳光轻声道：
“假如真如你所说，这个痕迹是水底或岸边的利器所致，那么你应当知道，尸体在漂浮的过程中，会受到水流产生的，从各个方向的作用力。利器刺穿这种尼龙料的衣物，被水流一带，会拉扯出线头，且线头不会轻易因水流冲洗而断裂。可你看这个，除了这么一缕，极其干净。”章贺眨了眨眼，刚想反驳，却听叶释持续：
“前几日大雨，你们也知道。不论是水底的还是岸边的利器，经过这么一冲洗腐化，都不可能造成这样缺口。”
“可这也不过是叶姑娘你的推断，没有直接证据，如何追捕犯人？”章贺为难道。
“先把尸体带回衙门，让安大娘来确认吧。”叶释深吸口吻，挥了挥手道：
“你们先回往，我再看看，随后就来。”
章贺点头，带着一行人离开。叶释看看渐渐灰暗的天际，顿了顿，径直朝河流上游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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