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敌对阵营（2/2）
必定还有什么线索是她没有创造的。在快要接近那片河流时，她忽然闻声了有人交谈的声音。身材下意识地伏在原地，她借助灌木丛稀疏的枝叶，隐约看到两个一高一矮的人。他们侧对着叶释，看不清面容也听不清对话。她心下却无故感到有什么不太对劲。于是用内力隐往自己的呼吸，努力朝二人看往。
矮点的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个细口瓶，叶释瞳孔猛然一缩：那个……是在上元灯会看到的、收集怨灵的容器……是他们！她就知道此事没那么简略！
高一点的男人穿了一件纯白的长袄，衬得背影瘦削单薄。他顿了顿，状似无意地朝叶释躲匿之处飞快瞥了一眼，她急忙低头，心下一惊：这人……好敏锐的洞察力！
此刻，那边的对话还在持续。
“残，多亏了你，这怨灵瓶马上就要满了。如今我们又有神兽在手，别说四族，就是全部神州大陆，都会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这礼物，可足够有诚意？”
芜茗眯了眯眼，勾唇道：
“自然够，你现在是我们复兴打算的大元勋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一步。”
残点了点头，对面的黑衣人倏地一下化为一团黑影消散在了原地。叶释探了探头，想看明确那男子长相，他却仿佛有心灵感应般，朝她处所转过火来。
叶释看到他的面容后，瞳孔骤然压缩，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往。
“左晟！你……”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心心念念这么久的人，居然和敌人混在一起，而自己却傻傻地坚信他离开是有自己的苦衷。她一拳打向左晟的脸，用了八分的力，对面人极其灵活地一躲，冷笑了声：
“那个软弱无能的呆瓜，早就逝世了，没想到还会有人惦记。”熊熊怒火燃上心头，叶释呸了声，拳头如密集的雨点般落下，残闪身回避，却因武术不精而渐渐落了下风。
叶释不懂为何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想不通，心里就愈加不痛快，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不少：她说过，若是他真的变为恶人，她必定会打到他苏醒为止！
“啪”她一拳砸上身后的树，把他逼到自己两臂之间，牢牢盯住他，咬牙问：
“为什么？”后者身上虽多处负伤，却仿佛感到不到疼痛般，凉凉地笑道：
“由于他太弱，被我吞噬了。”叶释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他闷哼了声捂住，脸色煞白，喉咙涌上辛甜，却仍满不在乎地低笑：
“看到我的杰作了吗？谋杀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逝世得悄无声息，让你们……”他凑近她的耳旁，哑声道：
“急得毫无头绪啊。”
他挑眉，却创造叶释非但没有被激怒，反而哈哈笑开，她讽刺道：
“你在想方想法激怒我。而我……偏不让你如愿。”话音刚落，一个极近柔软的物什覆上他的唇，残全部人一僵，呼吸有片刻停止。叶释感受到他的变更后，冷哧了声更加激烈而火热地攻城略池，不让他有一丝回嘴的机会。她本想借此好好教训他一番，却在唇齿相触的一瞬间，无尽的思念如潮水般漫上心头，弄得她眼眶微涩。
她恨恨地一口咬住他的上唇，腥甜的血液蔓延开来，缓解了她胸中的气愤。她见那人没有任何动作，抬眸往瞧他的眼睛，那一闪而过的情愫像是泡影般，很快被吞没在无边无际的沉玄色嘲讽与睥睨中。
那双眼似乎穿过她，在看着什么。而她从未在他眼中停留。叶释被那眼神吓了一跳，就似乎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她的心瞬间凉得透透的。
叶释，你在干什么？他可是杀人犯啊。
她心底有个声音轻飘飘地如是说。她猛地推开他，就听他的声音缓慢而低沉地响起：
“他女人的滋味，也不过如此。淡，而无味……还不如割裂喉管，从中飞溅而出的血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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