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金甲死士(4/5)

清!你这傻子!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值得你用命去拼……去守护吗?!”香宝跺着脚,握着拳,在城门下如疯子一般,又哭又叫,又喊又骂。“白痴白痴!你才是白痴!大白痴!疯子!傻瓜!笨蛋,笨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控过,她真的好气,好恨,她承担不了任何人的生命,她承担不了他用生命来守护的这份情谊……最可恨的是,她竟然对一切都毫不知情!香宝的吵闹声惊动了守城的侍卫,有人走了过来。“不准喧哗!”他走近了,斥道。香宝置若罔闻,只是仰着脑袋,看着城楼上吊着的那个血人。不知何时,天已经亮了,香宝怔怔地站在原地,看清了他的模样,凹陷的双眼微闭,长发纠结的披散着,满脸都是血痕,苍白的唇干裂得可怕……而她所站的地方,正是一滩血迹。脚下一软,香宝扶着城墙跌坐在地,将头深深地埋在膝上。你这样算什么,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讲……到最后……连让我连说声抱歉的机会都没有……你,非得要用如此惨烈的方式,让我永远记住你吗?!史连……算你狠!低头不知道坐了有多久,突然感觉有人一把将她拥在怀里。……用一只手臂,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仿佛是什么失而复得的至宝一般。香宝抬头,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他一身狼狈,还在微微颤抖。心下一软,香宝抬手抚了抚他的肩,眼泪便止不住的滚落。“该死的你!怎么会在这里!”卫琴却突然一把推开她,握着她的手臂,大吼。香宝怔怔地看着他冲着她大吼大叫,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冲着她发火。感觉到握着她肩的掌心一片粘稠,卫琴的声音自动矮了半截,他眼神微暗,低头看向自己掌心沾到的粘稠血迹,“谁伤的你?!”被他一提,香宝才记得肩上那一刀,疼得头昏眼花。半晌,卫琴低低叹了口气,抬起仅有的右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回去吧。”香宝抬头,看了看仍吊在城门上的史连,“卫琴,你帮我把他放下来。”卫琴抿唇,没有说什么,扬手便将手中的长剑挥出,长剑离手,割断了那绑着史连的绳索。然后上前,单手接住了急速坠地的史连。“大胆,什么人胆敢在此放肆!”守城的侍卫大叫着冲了出来,却在看到卫琴时愣了愣,“司马大人?”“把他葬了。”卫琴脱下火红的外袍,裹在史连身上,淡淡吩咐,语毕,转身便来拉香宝,“回去吧。”香宝咬唇,定定地看着满身血迹的史连,脚如生了根一般无法离开。“昨天夜里火烧馆娃宫,现在大王已经知道了,宫里已经乱成一团,你现在留在这里,是想让他连死都死不安心吗?”卫琴转过身背对着她弯下腰,“回去吧。”香宝微微迟疑了一下,爬上他的背,一如少年时候那般。“抱紧了。”他一手托着她,站起身。“司马大人,这叛逆之人……”那侍卫忽然出声,迟疑道。“葬了。”卫琴没有回头,声音却是冰冷得可怕。“是。”那侍卫打了个寒噤,唯唯喏喏道。没有再开口,卫琴背着香宝离开。香宝靠在卫琴的背上,回头看着史连染血的身子越来越远……不知那天,他被拖走的时候,那样看着她的时候,他在想什么?视线渐渐模糊,香宝咬唇。“那个家伙,不会想见到你哭的。”感觉到背上的濡湿,卫琴道。香宝靠着他,没有出声。“我想,那个家伙宁可你一辈子误会他,一辈子不知道真相。”见她不出声,卫琴又道。“为什么……”吸了吸鼻子,香宝问了一个十分白痴的问题。“因为我这样想。”卫琴淡淡地道。嗓子里仿佛被堵了什么一般,香宝抬手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咬牙,“如果你敢跟他一样如此自作主张,不如我先勒死你算了!”手一动,刺骨的疼痛。有泪水落下,滴下卫琴的脖颈,他没有开口,哼都没有哼一声,继续往前走。香宝趴在他背上,卫琴忽然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抬头,香宝望入一双狭长的眸中。“大王。”卫琴没有放下香宝的打算。“有劳司马大人了。”夫差跃身下马,伸手。香宝紧紧揪着卫琴的衣服,许久,还是松开了。双腿还没着地,已经被接入了另一个怀里。馆娃宫被一场大火烧得面目全非,香宝又搬回了醉月阁,喜乐也跟着一起搬进了醉月阁。除了肩上的伤,还有脚上的伤,赤着脚走了那么长的路,她的脚上全是水泡。因此,香宝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下榻,只能乖乖待在榻上。听说,史连被厚葬了。又是厚葬。人都死了,除了厚葬,还能怎么样。厚葬了,又怎么样。搬了榻在书案前,香宝专心致志地练字,她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一字一划都很认真,史连给的练字册因为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被喜乐收起来了,也因为这样,在那场大火幸存了下来。“云姬夫人真的死了吗?”“是啊,听说馆娃宫里的那把火,就是云姬夫人放的……”“天呐,为什么?是因为嫉妒西施夫人吗?”“傻呀你,当然是因为伍封将军。”“啊?为什么,云姬夫人不是大王的女人么?”“你懂什么,云姬夫人爱的是她的表哥伍封将军,伍封将军因为西施夫人的事受到牵连死了,她才会气得发了疯,一把火烧了馆娃宫,连带着搭上了自己那条命,说穿了就是殉情……”“你怎么知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丫头,告诉你,没有人会为了自己不爱的人去死的!”风吹过,带着窗外侍女们的闲聊,香宝的手微微一颤,写错了一个字。没有人会为了自己不爱的人去死的。这么厚一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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