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空空走廊只剩回音(1/2)

天阑珊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瞧着严恪,严恪朝她挥了挥手,笑道:“且去吧。”

“相爷,那你给我写信。”天阑珊三步一回头的走了,严恪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直到她走了很远,她回过头来还是看见严恪站在那里,直到彻底出了天牢,这外面的温呀确实要比这天牢要更舒服一些,起码没有天牢里这么阴冷,天阑珊坐在马车里,双手都伤着,所以拿东西也不方便,德全跪坐在她对面,姿态严谨。

“殿下,若是那白公子入了府,殿下可要好生相待万不可怠慢了。”他瞧着天阑珊语重心长。

天阑珊眨了眨眼:“就是那个有些像相爷的那位吗?可是你叫他白公子,相爷方才唤他文渊公子呀。”文渊文渊,那岂不是很有文化的意思?

“是文渊公子,原先据说还曾与相爷抢过一个姑娘来着,后来那姑娘不知所踪,这文渊公子也不知怎的,那腿再不能走路了,后来才隐居了山林,不过说起来,都是许多年前的往事了,殿下不必在意这些,这位文渊公子若是细论起来,也算是相爷的远房表亲,虽是八杆子才打得着的,却也是有这么些血脉在这里的,所以有几分相似,倒也正常……”

天阑珊侧头抓住了重点:“你说相爷与文渊公子抢过一个姑娘?”

“这……这已经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后来那姑娘坠崖死了,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罢了。”这德全怔了怔,暗自抹了一把汗,当真是危险,他险些将不该说的都说了。

天阑珊哦了一声,情绪忽的有些低落。德全忙道:“殿下不必烦忧,那相爷待那姑娘也从来都是相敬如宾,从未有过逾越之举,那姑娘倒是与文渊公子走得近些。”他怕天阑珊误会了,又补了几句,天阑珊哦了一声喃喃道:“可是,相爷待我,我算是相敬如宾啊。”最少如今是相敬如宾的,这让她很不安。

“殿下,这……这男人多秒都有些呃……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的,待那几天过了也就好了。”德全说得含糊不清。

天阑珊却是要追问到底的:“哪几天呐?”

“这……就是,就是那几天,呃,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殿下,府坻已经到了,殿下请。”德全见马车停了,忙跳下马车,等候天阑珊出来,天阑珊一下马车就见府坻已经修得她都不在认得了,她瞧着府门口那两只巨大的麒麟,有些傻眼:“这……这是玉……玉做的?”

“这两个麒麟是从昆仑运回来的,传闻可带了喜运,皇上前些日子命搁在公主府,公主常常奔波在外,想来也难看见一次。”德全心想着,事关这两只玉麒麟的事情,总算能跟皇帝交待了。

天阑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哦,那我回去了,德全公公路上小心。”

“是,殿下请。”德全送天阑珊入了府,这才匆匆回去复命。

这金陵城里,大雪还在不断的下着,天阑珊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大衣经过后花园,见后花园里竟然有人在吹埙,顿时有些好奇,那埙声甚是清幽婉转,天阑珊站在长廊上听了好一会儿,晃然间好像听见了那人的叹息声,她有些不解:“那人是谁?”

“殿下,那位就是文渊公子,先前皇上已经差人将文渊公子送过来了,文渊公子腿脚多有不便,殿下万不可戳人痛处。”她凑近天阑珊的耳旁,小声的叮嘱,天阑珊瞧着那已经转了轮椅行来的人,有些慌张。

“我我我,我该称他什么?老师?少傅吗?还是什么?”

“殿下不要紧张,称一声文渊公子即可。”新桃实在搞不懂,天阑珊为什么这么害怕,可是天阑珊的心里却清楚,相爷的性命可都系在人的身上啊,若是到时候有一点点的闪失,到时候相爷的性命可就堪忧了。

“文渊见过殿下。”他坐在椅子里,态度不卑不亢,天阑珊被他弄得有些紧张,手又不敢用力、

忙道:“见过文渊公子。”

文渊公子忽的笑了,他这一笑,天阑珊如沐春风,他与严恪阳大的不同,大约是严恪属于那种冰雕一般的美,而眼前这一位,仿佛镀了一层,透着淡淡的让人觉得有几分疏离的淡漠。

“你不是叫白公子吗?为什么又叫文渊公子?”天阑珊一时不知说些什么,随便拉话题。

天阑珊与他一并走在那长廊上,轮椅的轱辘声在长廊上悠悠的响着,风拔动着屋檐上的风铃,雪花从寒梅枝头落下,声音细碎却格外的文艺,如同一本立于天地间的书,书间写满了细节。

“在下姓白,名墨青,取字文渊,与丞相的述之二字略有不同。”他垂眸浅笑,提及严恪时天阑珊的眼底防备才会降低一些,瞧着他也笑得开心了些。

“是吗?听德全说,你与相爷也算是近亲呀。”

“同出自涂山,总会有些关系。”他凝着前方那一塘残败的荷花,视线仿佛凝固了一似的。

天阑珊问他:“那,相爷的述之二字,可有什么典故?”

“无典故,不过与那苏云博、云墨秋并称涂山三少罢了,不过,倒也是多年往事,不及一提。”其实,原本是四少的,后来,缺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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