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卷一（89）：假如小乐和秦大小姐都是身陷囹圄（1/3）
卷一（89）：假如小乐和秦大小姐都是身陷囹圄
赵瑾有太多的没想到，先前的不说，单这云心的态度，真是让人倍感惊诧。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莫非这出家人也是趋炎附势之辈？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小乐最初以乞丐面貌现身，云心是一付面孔，告诉她是长乐公主微服出访，他又立马换了一付面孔，不仅不再阻拦，竟然还怂恿他跟长乐公主同游。
云心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心思和盘托出，其实早在年前就有传闻，说是肖宏的儿子肖正德与女儿搞在一起了。
他的儿子不少，女儿却只一个，便是这长乐公主。
绯闻甚嚣尘上，忽又听说一个美貌少女时常统船出游，通常是一艘五桅，两艘三桅，好不气派，大纛上正是临川王府与长乐公主的字样。而且那少女天真烂漫，根本不作妇人之态，于是谣言不攻自破。
临川王府本是法山上人最为留心的势力之一，现成机会，云心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据说临川王府的船队去年一直在扬子江上游活动，已经游遍了云梦泽，彭泽，居巢泽各大水域，现在又现身震泽，还招惹了赵瑾，云心想不上心也不行。
于是，他们就加入了临川船队，标标准准的顺水推舟。
晚上回自己的楼船，白天则接赵瑾去大船。
云心作为随从，自然也得跟着。
从溪口到胥口，顺风顺水，也就半日航程。
小乐告诉赵瑾，皇次子肖瓒已被任命为北方五州的使持节，正在赴任途中，暂时稽留平江。
她这次出来，本就是借着送他的名义，所以必须去敷衍一趟。
赵瑾忙说正好，自己也想去平江郡府游玩，听说那曾经是古吴国的都城，向往已久。
自然不敢实话告诉小乐，他手里还有支盼儿姑娘遗下的银簪。
没想到刚到胥口，就撞见了芳儿。
只可惜没说上一句囫囵话，人就香消玉殒了。
眼睁睁地看着她掉入湖中，云心想去救也来不及，跟着跳下水捞了一圈，也没捞着。
小乐但怕伤及云心，命令两船拉开距离。
这边下去几个水手，那边也下去几个水手，梳篦似地划拉了两遍，也是没有找到。
据水手们说，古吴国时，此处就是军港，曾经疏浚，故而较一般地方为深。
即便浅处，也是新的淤积，尽是稀泥，特软，要是陷进去，很难出得来。
一句话，应该是没戏了。
小乐早在见到赵瑾本人之前，就知道兰子的存在了，但从刚才赵瑾急切的样子，也猜到芳儿便是兰子的贴身丫鬟。
丫鬟如此，小姐的命运自然更得担忧。
只是芳儿死了，她也一时帮不上忙，否则她不难以芳儿为柄追问兰子的下落，而现在只能去问甄老师了。
所谓死无对证，估计遇到甄老师那种老滑头，只要你想问，多少种不同样的谎，他都能撒出来，何必再去多讨一个没趣？
赵瑾虽然没有哭出来，但是情绪糟透了。
他想回自己的船去，小乐死命不让，她不能让他回去一个人伤心，所以把他强留下来。
只是云心没法再呆，适才情急下水，已经通体湿透，不得不回去重换袈裟，于是只好先离开了。
回到楼舱，小乐亲手给赵瑾泡了一壶白毫。
那是她去年从彭泽带回来的，据说这茶搁上一年才好喝。
可惜她实在不懂，喝来喝去一个味，赵瑾却说这茶暖胃。
据说伤心的人常会胃寒，而赵瑾说好，反过来不就证明他的胃脘常常畏寒。
随船有大夫，找来问了，说胃寒多是阴寒凝滞，脾志为思，读书人多有此症，治在长期调理，扶脾养胃，无论春夏秋冬，都以温中为要，温阳滋阴。
小乐船上，丫鬟内监一应俱全，只是和赵瑾单独相处，她都会把他们支走。
早上从溪口开，已经单独相处大半日了。
时而到甲板上看风景，时而在舱内小憩。
那些从人，包括云心只是远远地站在甲板上，从不来打扰他们。
小乐的小肚皮里似乎有无数个问题，总不让赵瑾多默声一刻。
叽叽呱呱，宛如一只歌唱不停的黄鹂鸟，赵瑾都快应付不过来了。
有时候甚至还会问他一些治国安邦之策，真让赵瑾瞠目结舌。
仿佛她就是一个君临天下的女王，赵瑾只能举手投降。
老实告诉她，虽然世间读书人都以家国天下为己任，可他倒对琴棋书画兴趣大些，家国之类，只够应付考试，若是强说，只能去学赵括。
他有时候也会想起法山上人说的话，文治天下，武定四夷，莫非这个小姑娘也是冲着这种想法来的？
故而时不时的出点题目来考较一下。可看人家一脸稚气未然尽脱的样儿，动辄天下，言必四夷，不免让人感到滑稽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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