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卷一（89）：假如小乐和秦大小姐都是身陷囹圄（2/3）
还是白茶！”
小乐想着茶泡得差不多了，便给他斟了一盅。
赵瑾吹去浮沫，抿了一口，不无感激地把眼追着小乐，追到了便冲她一笑。
小乐已经懂了，这位总是这么含蓄地表示感激。
多少带点羞涩，让人有一种充满想象力的体验。
小乐也报之以一笑，搬了一张小马扎挨着他坐下。
“甄老师是宫中老人，以奸诈出名，所以宫里人也都不喜欢他，不过会有办法的……”
小乐以自己的胳膊作枕，上半身都趴在他的膝盖上，歪着小脑袋，两眼看定他，似乎在检查他的情绪变化。
对于这种姿势，赵瑾还多少还有点不习惯。
近年世风日下，奢靡之习渐起，女子又变得相对开放，尤以贵族女子为最。
然而只要看到对方那付娇痴无邪的样子，赵瑾总会暗嗔自己起念不免腌臜。
“我总是觉得敝庄有点对不起覃家……”
赵瑾本想请小乐帮忙，只是不知如何开口是好。她先提起，赵瑾自然感激。
“瑾哥，说实话，你这么伤心，难道仅仅是在为令尊负罪？”
上午，小乐已经问了他与覃家的一些情况，赵瑾也老老实实说了个中原委。
“这又有何分别？”
尽管赵瑾不满父亲的做法，但不想把责任全都推给他。
父亲并非全是恶意，只是做法欠妥，进退未免失据。
“小乐以为很重要……”
“……”
如此敏感的问题赵瑾何曾没有想过，只是他必须揣着明白装糊涂。
“小乐不与瑾哥相识之前确实没啥分别，可是小乐认识瑾哥之后……”
“……”
“瑾哥，假如小乐和秦大小姐都是身陷囹圄，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公主……”
赵瑾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几乎是下意识地呻吟了一声。
“听到这声公主，小乐的心都凉了……”
“对不起，我不会撒谎……”
“瑾哥，你就那么不在乎小乐？”
“不不！我只是在想，您以公主之身，怎么可能身陷囹圄？”
“瑾哥差矣！”
不知为什么，小乐突然变得非常激动。
“真所谓高处不胜寒，小乐总觉得自己的头上早已悬着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剑，随时随地都会落下，而小乐必将逃无可逃。所以小乐现在只想享受每一天……”
她停了一下，又轻轻地说：“包括跟瑾哥在一起……”
“小乐……”
小乐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赵瑾不可能有这样的体验，总是仰望她，哪会想到这看似张扬到有点不可一世的姑娘，心里竟然还会有比自己更多的忧虑。
如此看来，她动辄四夷天下，也算情有可原，毕竟她的身家性命尽悬于此。
“瑾哥……”
“小乐……”
“瑾哥，抱抱小乐……”
赵瑾再也没有理由拒绝，望着那张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的小脸，心中涌过阵阵柔情，他的眼湿了，可又不愿人家看到自己出糗，唯有紧紧抱住对方。
“小乐，对不起，对于这个世间，我知道得真是太少了……”
“瑾哥，假如有一天，小乐不是公主了，你还肯这样抱着小乐吗？”
“小乐，每次挨近，我总要强迫自己忘掉你是一个公主，否则宁死也不敢……”
“那瑾哥，你就别把小乐当公主吧……”
“只怕我做不到……”
“别松手，小乐喜欢被瑾哥这样抱着……”
其实小乐并不算那么自私，缠绵过后，她主动提起了兰子一事。
她知道赵瑾的担忧，赵瑾总以为肖瓒跟天下的男人一样好色，一准是看中了兰子的美色，难免用强。
小乐却有点不以为然，且不说她自己曾跟肖瓒接触过，知根知底的人都认为肖瓒性格乖僻，诸事冷淡，即便潘盼姑娘如此贴近，依然还是处子之身。
其实她倒希望肖瓒真的好色，这样自己的心里会有更多的平衡。
“如果真是被二哥看上了，这个人只怕也就不好要了……”
女人总是有点小心眼，哪怕赵瑾有点打退堂鼓的意思，都会让人心里好受一点。
赵瑾长叹一声，一个临川王府，一个使持节衙，怎么可能为个乡下姑娘翻脸呢？
再说逼着一个喜欢自己的女孩去救另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也未免太残酷了一点。
“你总不会再到建康去敲登闻鼓吧？”
小乐见他沉吟不语，自然想到了景口的故事。
“有用吗？”
“要是皇上都管不了，那自然没用了……”
“皇上能管？”
“你不会真的想去？”
小乐不禁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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