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卷一（89）：假如小乐和秦大小姐都是身陷囹圄（3/3）
只怕漏过了对方脸上任何的表情变化。
“假如你去问使持节，会不会影响你们的关系？”
对视一阵，赵瑾第一个缓了下来。
“仅仅问一下，应该没问题，毕竟可说我的朋友挂念旧友……”
“谢谢……”
两人商量半天，也是没辙。
因为覃家小姐究竟在不在肖瓒那儿还是两可。
一切都因为芳儿的香消玉殒，断了线索。
即便兰子真的被稽留在肖瓒的行在，他们若是不肯承认，也是无可奈何。
而且已经照了面，再搞暗的一套也得慎重，否则不仅于事无补，还会害了兰子。
不管明的暗的，临川王府不与肖瓒发生冲突，这是必须确保的底线。
用罢晚餐，云心过船来接了。
一筹莫展，赵瑾不无灰溜溜地告辞。
过驳是一条舢板，赵瑾心里总有一个冲动，想请云心去肖瓒的行在探查一下。
他相信云心的功夫，应该不会暴露形迹。
即便暴露，云心也是他的人，应该可以跟小乐撇清干系。
然而没等开口，云心仿佛又猜透了他的心思，把嘴呶一下。
赵瑾自然明白，他在忌惮艄公，那是小乐的人。
尽管觉得云心未免多心，但赵瑾也不吱声了。
一踏上自家楼船，赵瑾牵着云心的手就往船楼上跑。
他还是想跟云心商量一下，如何尽快探得兰子的消息，就连奶娘跟赵路的问候也没顾得上搭理。
然后一进楼舱，他傻了，端坐中间的不是芳儿，又是谁？
“芳儿！”
情急之下，他竟去抓人家的双手。
“芳儿见过公子！”
芳儿脸一红，慌忙缩手躲开。
“你还活着？！”
“芳儿谢过公子，多承云心大师搭救……”
“唔！是吗？”
赵瑾一转脸，正见云心莞尔颔首。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芳儿中招跌下船帮，云心立即跳下去救，当然一下子就把人给捞着了。
那一点拿捏还是有的，只是他没有急于浮出水面，而是从水下向后游去。
大凡大型船只，都有一个名叫舵窝的所在。
所谓舵窝，就是舵室甲板底下一块很大的空缺。
在舵窝里，舵叶上面的舵轴上都有两根横木，用于限制舵把不至于大角度转圈，否则就会失去船舵的作用，招致翻船。
这两根横木不会装得太深，以便卡住两则舷板，从而起到限位作用。
懂一点的人，常会利用此处逃生。
云心便有过类似的经历，因此老马识途。
云心早就看到甄老师暗下毒手，只是不便叫破。
芳儿腿上中了暗器，双脚不能动弹，自己已经无法游水，水下亦难疗救，一般情况只有上浮一途。
一旦上浮，若想再救芳儿，必与甄老师一方直接发生冲突。
再说甄某已经起了杀人灭口之心，估计稍一上浮就会遭到新的暗算。
于是云心趁乱先在水下把芳儿送到舵窝那里，让她吊住横木。
并吩咐她，若再发现有人来搜，立刻没入水中，屏息躲过，自己待会儿再找机会救她。
芳儿认得云心，这会儿自是言听计从。
对于一般水手来说，舵窝乃是险区，常有漩涡。
即便有人靠近那里也易被打到水底，故而不敢过分逗留。
一番忙乱之后，双方都告罢手。
云心怕芳儿坚持不了多久，便藉口换衣裳先退。
回到自己船上，立刻叫来赵路，把情况约略说了，让他负责望风，自己则找了个背人的地方下水。
潜水过去，潜水回来，从水底下，把人偷偷运了回来。
两人唯一略过的，便是云心在水底下曾给芳儿口对口度过几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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