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寒风怒火（1/2）
十一月二十一。
大雪。
钱堃率着千骑疾驰在五原郡境内，一路上，尽是残骸断壁，尸横村绝。
怒！怒！怒！
凛冽的寒风，吹裂千人的脸颊，却吹不灭他们心中的怒火。
恨！恨！恨！
漫天的雪花，遮挡千骑的双眼，却挡不住他们复仇的脚步。
日昳，千骑进入九原县不久，斥候李忠飞马来报：“将军！前方十里，有百余鲜卑在劫掠村落！”
钱堃听罢，扬鞭疾呼道：“越骑先随我去救援！”
十里外。
一座只离五原郡城四十余里的村庄内哀嚎四起。百余名鲜卑在村内横冲直撞，任意奸吟掳掠，以杀人取乐。村民求饶无用，反抗无门，宛如待宰羔羊。
“兄弟们，人随便杀，女人随便玩，东西随便抢，那些胆小的汉军躲在城里，是不敢出来的，哈哈……”村广场上，一名鲜卑百夫长坐在尸堆上，正得意地大口喝着酒。
“嗖”
一只利箭破空而来，穿过百夫长后脑，终止了他肆无忌惮的笑声。
“杀！”钱堃挥舞着双戟，带着满腔怒火，率先冲入村内。
鲜卑人正处在劫掠的兴奋中，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已被越骑一阵冲杀，死伤大半。
钱堃一戟劈死正抱着酒坛往屋外走的鲜卑，刚要调转马头时，却见另一名鲜卑禽兽一手提着袴腿，另一手提着还再滴血的弯刀，从屋内走了出来，用不利索的汉语，对钱堃吼道：“你们这些汉军，好不要脸，竟敢偷袭我们！”
钱堃并未言语，只是跳下马来，把双戟往地上一插，缓缓抽出腰间的乾坤剑，突地寒光一闪，一剑削去那禽兽拿刀的手臂。
“啊！”那禽兽一阵惨叫，不敢置信地怒吼道：“卑贱的汉人，我乃大单于檀石槐的长子赫连，你若杀我，他日大单于必会杀尽你们汉人！”
“单于是吧？”
“不能杀你是吧？”
“奸杀无辜，还有脸了是吧？”
此时的钱堃犹如一名积怨千年的复仇者，一问一剑，砍去他其余的三肢。
随后，未解恨意的钱堃一脚脚踹在他的脸，愤怒的发泄着千年的怨恨：“你们烧杀抢掠，还有脸了是吧？你们毁我华夏文明，还有脸是吧？我们天朝上国就该对你们忍让是吧？我们礼仪之邦就该跟你们讲理是吧？我们强盛时就该给你们吃穿吗？我们衰弱时就该给你们蹂躏吗？不！这一切都结束啦！我要你们血债血还！我要让你们从此消失！”
等众人清剿完村内所有的鲜卑贼寇，钱堃还在踩踏着早已稀烂的尸体，从事中郎朱儁上前劝阻道：“将军！此人已死。”
失智状态下的钱堃听到有人靠近，回身一剑便要砍下，看到是汉军的盔缨才收住剑势。看清来人是朱儁后，他长吁一声，恢复了理智，问道：“公伟，都剿灭了吗？”
朱儁被突来的一剑吓得愣了好一会，才回道：“没放走一个。”
“那村民怎么样了？”钱堃又问。
越骑军侯霍武回答道：“回将军，我们仔细搜查了好几边，只在尸堆下面，发现了一名少年还有气息，其余村民皆已被杀。”
“可恶！还是晚啦！”钱堃内疚地一拳砸在了土墙上。发泄过后，他吩咐众军把村民都收埋了，至于那些贼胡，则一把火烧了。
一番忙碌之后，钱堃令众人原地休整，并召众军官议事。
军司马应劭打开随手携带的北疆地图，分析道：“此地已是九原县，离五原郡城只有五十里，这批百人鲜卑敢在离郡城这么近的地方劫掠，看来城内有变啊！”
“应司马说的有理，若是平常，鲜卑敢离郡城这么近抢掠，早就被巡逻的斥候发现，边郡都尉就该相救才是，现在郡城居然毫无动静，依属下看，要么此郡的都尉是个草包，要么郡城已被鲜卑人夺去。”屯军军侯淳于琼分析道。
“可惜军中无人会鲜卑语，要不去抓个鲜卑活口，逼问一下就知道了。”朱儁无奈道。
应劭道：“鲜卑游骑不擅攻坚，郡城应该无碍，只是鲜卑如此有恃无恐，怕是城中有人阻挠都尉出兵救援啊！”
“那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们去城中一瞧便知。”
钱堃下令，急速向五原城出发。
五原郡城。
斑驳的城墙仍然屹立着，城头上仍然挂着大汉旌旗，只是城门紧闭着。
城下，越骑军侯霍武对着城墙上大喊道：“大汉破鲜卑中郎将钱堃，奉皇帝诏，前来救援你们，快开城门！”
“你们等会，我去报与太守。”城门小校应声，急忙去报告。
太守郭鸿收到小校来报，慌忙唤来长史宋典商议。
“皇帝派破鲜卑中郎将来，必是要与鲜卑开战，而我们据守不出，任由鲜卑抢掠，怕是要被问罪啊！”郭鸿担忧道。
“大人勿虑，此皆都尉丁续串通鲜卑之过，若非他率众哗变，我们怎会退守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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