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犯(2/4)
长山道:“常言讲得好:害人总害己。那是没有讲错的。”
德玉问驼子老者道:“听说曹士件的新屋里,梁上、门上、墙里---到处都被安了犯,是真的吗?”
驼子老者答道:“是哟!听说他屋里又在闹鬼呢!”
听到闹鬼,宋公明就起身向老人们躬身行礼,然后问道:“请问各位老伯,曹士件家里是真在闹鬼吗?”
突然有个道士插言进来,老者们都把目光注视着对方。驼子老者道:“我也只是听别人讲的。”
宋公明接上问:“曹士件家在哪儿?”
驼子老者用手一指,答道:“他就住在下边的大树村,离这儿有二十多里路远。”
宋公明听后,和老人们道了别。他走出茶馆,直向下边的大树村走去。走了一程后,他就看见一个不大的村子。中间一块高地上矗立着一幢崭新的二进大屋,在村中显得极具一种地方气势。走近一看,没有院门,大门前也没有石狮,只是外墙的红石上有些雕刻的花鸟纹图案;门坎颇高,两扇大木门敞开,屋里装了地板。
宋公明走进堂屋,田主曹士件正在吩咐一个长工做事。他看见宋公明便连忙迎了上来,拱手行礼问道:“师父!你有事找鄙人吗?”
宋公明躬身行了一个礼,问道:“老兄可是曹士件曹田主?”
“鄙人就是!鄙人就是!师父请坐,快请坐!”
戴着圆顶青色田主帽,身穿富人袍的曹士件十分热情地笑着让坐。宋公明一眼看上去便觉得对方是个直性子的男人,就在桌旁的高椅上坐了。
曹士件指着站在旁边的一个妇女道:“她是鄙人的老婆。老婆子,快给师父上茶。”
穿得挺阔气的田主婆子慢慢腾腾地走去后屋,叫丫头端了茶来。宋公明寻视了一眼宽敞的堂屋,赞道:“好阔气的一幢大屋啊。”
曹士件接上笑道:“是啊!是啊!去年才圆工的,都花了三年时间哟!工钱都不善啰!师父!”
曹士件转了个身,坐到宋公明对面的一把高椅上。他继续津津乐道地说:“这座大屋呵,木材全是用得上了围的大杉木,鄙人托亲戚从泰和山里运了三船来,单是基脚打桩就用了上船小材;红石是从矶山装来的,买了九船;师傅们都是从上城里请来的高手,每日里要招待他们三茶三点三正餐,专门烧茶弄饭的长工就雇了三个。那帮师傅们内部又要勾心斗角,有妄自尊大的又有不服其下的,有脾气固执的也有吹毛求疵的。搞得鄙人换了好几伙师傅才圆工,起码耽误了一年的进度。鄙人真是不知道找谁去诉说。”
曹士件的脸色又变得忧愤起来了,觉得自己花了不少银子办了事还受了不少的委屈,实在是于心不甘。田主婆子抱怨曹士件道:“都是过去了的事,还要提出来做什么!”
曹士件站起来,朝老婆把脸一翻,怒道:“呸!不关你相干。”
田主婆子气冲冲地走开了。宋公明问道:“曹田主,贫道听说你这屋里都被那些师父们安了犯,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曹士件脸色一沉,接上说:“不瞒师父,都是真的;鄙人这一家子可让他们给害惨了!上个月里,鄙人从太子殿请了一个术士来看了一下。”他一边用手比划着,一边继续说:“那术士有些本领。他一看过之后,就说在东边墙里的第二十行、第八块砖上有一把竹篾弓箭。鄙人叫长工敲开那块砖,果然找出了一把竹篾做的小弓箭。术士又说,中梁头的狮子口处还有三颗蘸了人血的铁钉,那是取不出来的;还有这两间正房的门上也被他们安上了犯。”
“那门上可安的是什么犯?”
“鄙人不懂,那个术士也看不出,可能是一个大师傅安的。只要女人一进房门,就会有两个娃娃鬼从两边伸出嘴巴来亲女人的脸。鄙人的小儿媳妇小翠,刚过门时就被吓病了,没过两个月又暴病死了。”
“她那是得了什么病?”
“不知道。那天,我们都刚吃完早饭,小翠就好好里突然叫头痛;不到一个时辰,她就断了气。鄙人真是家门不幸啊!”
曹士件一边说着,一边在流眼泪。宋公明看了一眼东边的正间房,又看了一眼西边的正间房,接上问:“这两间房门上真有鬼娃娃亲女人的脸?”
“真的有!不过,再也没有女人敢进去了。”曹士件接上道:“鄙人小儿子的新房开头是西边正房里,因为东边正房是留着给鄙人老大的。”
“曹田主的大儿子不在家里吗?”
“他在外当兵,还没有回来成家哟!”曹士件接上说:“一发现门上有犯后,鄙人就让小儿子搬到东边正房来住。没料到,这东边正房门上也有犯;肯定是那鬼娃娃害死了小翠!那帮师傅真是太恶毒了!”
宋公明接上问:“请曹田主恕贫道直言,这屋里是不是在闹鬼?”
曹士件又把脸一沉,闭口不答。宋公眀又道:“请曹田主不要隐瞒,贫道是特地来帮你的。”
曹士件霍然抬头道:“好吧!鄙人也是个直性子,就相信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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